周隊長一看就是個熟練工,身陷唇槍舌劍的混戰卻依然能分心回答陳美伊:「當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陳美伊冷笑:「呵,你想晚上他怎麼主動?主動爬你床嗎?」
周正邊和方源互送中指以示友誼天長地久,瞄了眼沈嶢塞在耳朵里的耳機,義正言辭道:「經理,我必須糾正你一下,有老公的男人爬自己老公的床不叫爬……」
「您老人家可閉嘴吧。」沈嶢滿臉冷漠地摘下耳機,一巴掌拍上周某人的臉,及時把那趟即將從他嘴裡跑出來的高鐵堵了回去。
你當我戴耳機就聽不見你嗶嗶了?
周正眨巴眨巴還沒卸眼線的眼睛,伸出舌頭在沈嶢掌心舔了一下。沈嶢猛地抽回手,周正咂咂嘴,笑嘻嘻地說:「味道不錯,挺甜的。」
車廂內除這兩人以外的單身狗受到暴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寧郁「哇哦」一聲表示驚嘆。
沈嶢:「……」
現在開窗戶把這姓周的從車上踢下去算謀殺嗎?
陳美伊見狀氣得臉都青了,人前這麼肆無忌憚,人後這倆人還不得在床上嗯嗯啊啊挺著槍打一架啊?
她扶著前排靠背站起來,伸手去推嚴溪越:「溪越!你今天晚上和沈嶢換個……」
「我不換!這回我不換!」嚴溪越正聽那幾人互懟聽得津津有味,被陳美伊一句話嚇得直接從座位上彈起來,腦袋「咣當」一聲撞到前座的靠背,把前排正幫方源懟周正的寧郁嚇了一跳。
嚴溪越捂著自己慘遭車禍的大腦袋,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了,拼了命表達自己堅決不要和周正睡一張床的決心,並以死明志,發誓如果經理要他和沈嶢換房間,他就從七樓跳下去。
陳美伊無奈,看向趙華超。
趙華超調大了平板電腦的音量,假裝無事發生。
晚上回到酒店趁熱打鐵復盤。今天戰況激烈,復盤內容不少,結束後首發們各自回房間已經是快十二點了。畢竟特殊時期特殊對待,比賽期間就別想著能早睡早起。
沈嶢拿了換洗衣服去洗澡,周正趴在枕頭上,隨手翻看沈嶢做筆記的白紙。
他們嶢神從小維持到大的優等生習慣似乎是改不過來了,哪怕在學渣遍地走的電競圈浸泡了一年半也依舊出淤泥而不染。他總是會在復盤後自己對著視頻做一些筆記,風格還是一貫的零碎又直切重點。一些分析和解讀與半年前比起來精確了很多,有些視角很獨到,與常規的認知相差甚遠,只有走「野路子」自己摸索出來的人才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