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退役了,自然要好好感受一下「解禁」的滋味,平時隊裡嚴令不能碰的東西——從各種酒水到油炸垃圾食品,這回上了個全,擺明了要放開了浪。好在沒人敢叫作陪的,不然被掛到網上讓各隊經理教練看到,怕不是能當場氣出心梗。
周正愁眉苦臉地看著那瓶酒,接過來悶了一口,結果苦得直吐舌頭。
他有預感今天晚上不能善終。
「你他媽就是戴著這玩意和我們打練習賽?」方源灌了口酒,鄙視地看了眼周正無名指上的戒指,「難怪你輸給Sunny了。」
「是啊,Sunny——我老婆送我的!卡地亞的,你有嗎?」周正故意伸手在方源眼前晃了晃,那嘚瑟勁兒讓人覺得此人活到三十歲還沒被打死他們每個人都有的錯。
「你有病吧!」方源暴跳如雷,「大男人還要老婆給你買鑽戒?臉呢?」
「這兒呢。」周正指了指自己的臉。
方源認為自己想打死周正的心情與EG和Fly的「世仇」並沒有什麼關係,因為周正此人是真的欠揍。
「別打架,別吵架,金坷垃的好處都有啥,誰說對了我也不給他。」寧郁熟練地充當和事佬。此人在賽場上挑撥離間、損人不利己是一把好手,此時和起稀泥也是十分熟練。
「就是,別打架,別吵架,現在大家都是退役的人,那就是兄弟了……你們都點上歌了?也不等等爸爸。我看看……」周正扶著點歌台,看了看歌單,把麥克風扔給方源,「來,方圓圓,下一個是你。」
「這麼快?」方源將信將疑地接過麥克風。
伴奏一響起來,所有人都感覺有什麼不對,隨後一排大字在屏幕上滾了出來:最美不過夕陽紅,溫馨又從容。
方源:「……」
方源摔了麥克風,撲過去要掐周正的脖子,「周苟苟我操/你大爺!你什麼意思?!」
「我冤枉!是這個挑撥離間的東西幹的好事!」周正矢口否認,上躥下跳地躲避方源的追擊,隨手抓了王洋當盾牌。
「我不是我沒有別cue我!」王洋比他否認得更快,快到毫無兄弟義氣可言。他拉住周正的胳膊一個轉身,把他往方源那邊推,自己跑了。
他們那邊鬧成一團,沈嶢安安靜靜地坐在包廂一角,不摻和退役人士的狂歡。他靠在沙發上小口抿著橙汁,看著那群人打鬧。
這時有人坐到他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