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了。」陸潛說。
於辭奇道:「這麼早?你回去幹嘛?」
陸潛說:「下午彈了個吉他手疼,出去也沒什麼好玩的。」
「也是,不過,你這手這樣,可以逃掉期中考呢。」於辭說。
「期中考什麼時候?」陸潛問。
「十一月中旬吧。」
「還有半個月呢。」陸潛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那時候估計早好了,老鴇放不了人。」
那天從奶茶店離開回到何彭住處,張姨已經做好菜離開了,把菜溫在電飯煲里。
陸潛也懶得再上桌,直接拿了雙筷子,學著用左手夾菜,吃了個五分飽就收了筷子。
後來回到臥室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昏昏沉沉地模糊中醒來,天色已經泛起魚肚白。
他抬手擋住臉,睫毛在手背上輕輕震動,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抓過鬧鐘看了眼,才早上五點。
昨天大概很早就睡著了,這會兒竟然睡不著了。
陸潛索性坐起來開電視,隨手按了個電影頻道,正在放十分幼稚的動畫電影。
生活仿佛又變回了原樣。
第9章 照顧
何彭這一趟出差直接去了半個月,從十月末到十一月中,這座城市也正是進入了冬日。
好在陸潛並不是一個能讓人省心的孩子,所以何彭隔兩天就會給他打一通電話。
這天,陸潛剛剛洗完澡穿著睡衣從衛生間出來,就接到何彭的電話。
「餵?」他一邊擦滴水的頭髮一邊接起電話。
「在幹嘛?」何彭的聲線都泛著疲憊的倦意,尾音似帶著體溫的繾綣。
「剛洗完澡。」陸潛喝了口床邊的可樂。
「這幾天都沒出去?這麼聽話。」
何彭正坐在開向機場的車內,他側頭看向窗外的車流,明黃色的路燈在奔騰的車速下被拉扯出一條直線。
他聲音里有慣常所沒有的懶散,透出些帶有鼻音的輕笑。
陸潛愣了愣:「你喝了不少吧?」
「嗯。」何彭應了聲,「手好全了吧?」
何彭剛剛從一場酒局裡抽身,倒不是非喝不可,只是那樣的場面,他不喝總是顯得掃興致。
他平日裡酒量不錯,只不過這幾日實在是忙得連覺都沒睡好,幾杯酒下肚就犯暈,也不知是醉了還是困的。
「早好了。」陸潛說。
何彭又問:「你快期中考了吧?」
耳邊傳來陸潛「嘖」的一聲,有些不耐地說:「明天就考。」
何彭笑了下:「行吧,那你早點睡覺,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