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繼續說:「我去問問我認識的一個這方面的專家,如果可以就正式投入生產吧。」
雙腿被何彭的大掌禁錮住,不甘示弱的陸潛開始裝腔作勢地打哈欠,以實際行動表示抗議。
何彭嘆了口氣,從抽屜里掏了一會兒,翻出一顆奶糖遞過去。
無奈地說:「消停點兒吧,再十分鐘,帶你去吃飯。」
陸潛輕輕哧了聲,心卻瞬間軟和下來,連帶著眉眼也染上笑意。
「就這一顆兩分鐘就吃完了,等不了十分鐘。」陸潛拆開糖紙,把裹著糖衣的奶糖放進嘴裡。
何彭看了他一眼,又翻了翻抽屜:「只有這一顆了,慢點吃。」
他抬眼便見常善之一臉促狹的笑,沒多解釋,加快速度把最終方案確定下來。
奶糖融化的速度比想像中快,還不到兩分鐘,奶糖便化作糖水消失在口中,甜味縈繞在口腔,繾綣又溫柔。
鬧騰半天,陸潛都有些犯困,外頭天色早已經沉下來,一輪月亮恍然印在天際,周圍黑雲纏繞,像極了陷落的城池。
他輕輕動了動被何彭握在手的腳踝,馬上得到細微的安撫——何彭拿食指在他突起的骨節上敲了敲。
又過了五分鐘,何彭終於結束,他把陸潛的腳從自己膝蓋上放下來:「好了,我們吃飯去了。」
常善之整理好文件,給陸潛道別,陸潛睏倦地半眯著眼朝她揮了揮手。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困了。」何彭扶了一把陸潛,只見那小混蛋一起身就挨在他身上又閉上了眼。
「你們講話比我班主任還催眠,能不困嗎。」
陸潛的聲音還帶著略微的鼻音,尾調鬆散而綿長,何彭聽得心癢,莫名咂摸出撒嬌的意思。
「看你這架勢是要我背你下去啊。」
何彭一手環住陸潛的腰,半摟著他下樓,也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真困了。
不過一路上陸潛倒是都挺安靜的,這倒反常,他向來鬧騰。
何彭甚至還以為他是哪不舒服,把車靠在路邊停下,他抬手蓋在陸潛的額頭上摸了把,並沒有發燒。
睡得朦朧的陸潛察覺額頭上的溫度,像只順毛的貓咪般蹭了蹭,聲音含糊柔軟。
「別吵,困死了,讓我睡會兒。」
何彭失笑,捏了下他的臉頰,低聲哄了好一會兒,陸潛終於睡眼惺忪地睜開眼。
「去哪吃飯?」何彭問。
「回家吧,你煮麵給我吃。」
「好。」何彭笑起來。
家裡的面上次已經煮完了,何彭又開車繞到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