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彭推著陸潛走出機場,因為這造型還引得許多行人頻頻回首。
傍晚的夕陽還是很刺眼,何彭拿出一副茶色墨鏡戴上,立馬得到陸潛的誇獎:「可以啊,帥!」
「可以下來了,車在下面等著,下坡路我怕拉不住你。」何彭在坡前停下。
陸潛還是抱著行李箱不鬆手,繞過拉杆直接拽住了何彭的袖子,眉眼都笑彎。
「我拉的住你,快點快點,推我下去!」
何彭沒了辦法,那斜坡雖然不陡,但要是連帶著這麼大一個行李箱一塊摔下去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而陸潛又是這麼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何彭跟他無言地對峙了幾分鐘,最後敗下陣來。
他走到陸潛的身後,從後面環住他,倒退著把他推下來。
這個姿勢,讓陸潛的後背整個貼緊何彭的前胸,甚至能感覺到何彭的下巴抵著自己的頭頂。
微風一陣一陣,把何彭身上好聞的味道吹到他鼻間,壓著他的心臟把衝動都沉澱到了最深處。
「啊啊啊啊啊啊!」
陸潛完全把自己交給何彭,只要何彭一護不住,他就會毫無選擇地一跟頭摔下去。
他樂得不行,少年沒長大的童趣在異國他鄉完全溜出來,眉飛色舞地亂叫喚著,也不管引起別人注視的目光。
「我操操操操!我要滑下去了!!」
何彭聽到有人稱呼他們為「couple」.
等到終於把陸潛半抱著下了坡,何彭拍了下他的屁股:「現在可以下來了吧。」
陸潛滿意地從行李箱上下來,又開心地原地蹦了兩下。
對方的負責人已經派車來接了,舉了一塊用蹩腳中文寫的「歡迎何彭先生」的牌子。
何彭一手攬著陸潛,帶著他走過去,他熟練地用英語跟對方溝通了幾句,又笑著跟對方介紹了陸潛。
陸潛察覺到對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倒不怯場,自若地說了句「hello」。
真正的談判在明天,對方負責人接上兩人後就直接開車到提前預定好的酒店。
負責人用英語跟何彭說:「明早我們會派車來接您,希望您這一趟旅程愉快。」
何彭笑著道了謝,從司機手裡接過行李,又道了聲謝。
「我們住一間啊?」陸潛跟著何彭一起走進酒店大堂。
「嗯?他們訂的商務套房。」何彭故意說,「你要想分開住我再訂一間。」
「沒,這樣就好。」陸潛立馬說。
套房在頂層,往外看就是一條大江,風景極好,這裡的跨年夜比中國晚上幾個小時,逐漸亮起的盞盞路燈混著樹上的彩燈都營造出濃重的跨年氣氛。
「飛機上也沒睡,不困嗎?」何彭朝他看了眼,任勞任怨地把衣服從行李箱拿出來掛進衣櫃。
「還行,沒什麼感覺。」陸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