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岳黎抬眼看他。
陸潛懶得理他,因為第一次玩控制不好降落方向,每個人都會和教練一起同一個降落傘跳下飛機。
他的教練是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常年風吹日曬把他的皮膚曬得黝黑,頭髮不修邊幅地快到肩膀。
「Take it easy.」教練在身後對他說。
陸潛笑了笑表示自己沒問題。
飛機飛到13000英尺的高空,機艙門打開,轟鳴聲響得耳膜發疼,巨風直接撲在臉上發疼。
陸潛被教練兜在身後,一路挪到機艙口。
教練在他耳邊喊,聲音卻迅速被風吹散:「ready?」
陸潛應了聲,他還是有點不敢看底下,太高了,甚至能看到大半個沿海海岸線。
隨即,教練便用手撐了一把,兩人直接墜落飛機,作自由落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陸潛歡呼出聲,失重感並不強烈,反而是一切都放飛的自由感,他張開雙臂,感受自己正在從風中穿過。
自由落體只有十秒鐘,便開傘。
開傘的瞬間兩個人都瞬間被急速往上扯了把,陸潛開心到不行,整個人都洋溢著歡樂。
-
何彭是在中午時發現陸潛不見的,他讓人送中飯去酒店給陸潛,結果得到了酒店沒人的消息。
起初他並沒有著急,確定了陸潛沒有把手機落在酒店,只當他是自己溜出去玩了,要是遇到什麼事也會打電話給他,何況陸潛也不是那種一個人在外會對付不了的人。
於是何彭給陸潛發了條信息囑咐他別去酒吧一類地方,便又工作去了。
直到他結束了報告,拿出手機看到陸潛還是沒回他消息,他才徹底慌了。
各種不好的念頭一瞬間盡數閃過他的腦海,未知的空寂幾乎要吞噬他,何彭連續不斷地給陸潛打了好幾個電話,那邊都沒有接。
他跟合作方道了歉說自己有急事要處理,硬是把剩下的工作都挪到明天進行。
他先是回酒店要求調監控,確定了陸潛的確是自己一人出的酒店,而後便沒有其他線索。
美國的酒吧不比中國,何彭只擔心這個不怕死的真會闖進酒吧里玩,又讓幾個助理連帶著司機都一起分頭往附近的酒吧里找人。
何彭一邊害怕,一邊生氣,恨不得把陸潛找出來狠狠揍一頓。
然而,到了傍晚,眼見天色就要暗下來,還一點陸潛的消息都沒有,何彭靠在椅背上渾身無力地再次撥通電話,這次直接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
最後由教練控制著降落傘落在陸地上,陸潛挺興奮地拆掉身上綁著的防護帶,沒過一會兒岳黎便也降落在了不遠處。
「走,我送你回去。」岳黎打了個響指。
降落的地方離可以打車的街道很遠,陸潛沒拒絕,去行李寄存處拿回自己的手機和帽子,便跟著坐進岳黎的車。
他開了倆極其騷包的跑車,這樣的寒冬臘月還開敞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