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在大白天的外頭親吻,這種光明正大、無所顧忌,還是多日不見的親吻,比任何時候都來得更加蕩滌人心。
何彭也回了一個吻,在嘴唇。
真是瘋了。
「我好想你啊!何彭!」陸潛掛在他身上,揪著他的脖子瞎晃。
何彭輕笑:「那你高歌一首緩解一下激動之情?」
陸潛又對著何彭的側頸想要咬下去,結果被揪住頭髮拎了回來,何彭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
「注意點,待會兒要出來個小朋友,別帶壞了人家。」
陸潛嗤了一聲,心不甘情不願地從他身上跳下來:「這條路我都走了幾十回了,連個鬼都沒有。」
「你這頭髮。」何彭扯了扯陸潛頭頂束起的小啾,「是不是長了很多。」
「第一天就接了發,放下來能到下巴,亂糟糟的,我上回遇到一個這兒的小男孩,看了我半天,不知道該叫哥哥還是姐姐,氣得我啊——後來我下戲就紮起來了。」
何彭輕笑:「嗯,找了個小男友還附贈了個漂亮妞兒。」
「滾蛋!」陸潛掐了他一把。
「先回趟旅館吧,看看你這汗,大冬天的。」
「行。」陸潛抬手拿袖子隨便抹了把,「剛才跑過來的時候出的汗。」
兩人溜達回旅館,陸潛沖了把臉,又洗了個頭,柔軟的黑髮貼在臉頰上,顯得更加白皙,有幾分無拘無束的藝術家味道,還透著幾分野性。
「我來。」何彭從他手裡接過毛巾,替他擦頭髮,「我還是第一回 給人擦這麼長的頭髮。」
「嗯?」陸潛仰頭睜眼,「那是給人擦過短髮了?」
「是啊。」何彭笑笑,「小時候給你擦過。」
「啊,我不記得了,什麼時候的事?」陸潛奇怪。
「你小學的時候吧,天天賴我房間裡,還把我房裡的燈給拆了。」
毛巾把頭髮上的水吸得差不多,何彭換了吹風機給他吹頭髮,髮絲在指間纏繞。
陸潛把頭髮往後一撥,笑了好一會兒:「這個有印象,好像還把你惹生氣了。」
何彭嘆了口氣:「也不是,我就是不太喜歡小孩兒,尤其還是你小時候那樣皮得沒邊的。」
也不知怎麼,陸潛長大了點,照樣皮得沒邊,卻喜歡得緊。
陸潛大度的點點頭:「沒事兒,我們倆沒人能生小孩。」
吹完頭髮,陸潛照常把頭髮梳成啾,帶了頂帽子,啾啾從後面露出來。
「走,帶你去外面玩會兒。」
天徹底黑了,不過也才七點鐘,這山區里沒有娛樂設施,唯一休閒項目也就是一旁公園裡的那些破舊器械,每次晚飯後都能聚許多女人孩子,陸潛見過好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