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差好幾歲,可能不清楚更年輕一點時候的何彭是什麼樣的。」
常善之聲音放的很緩,有一種娓娓道來的感覺。
「如果讓他同學去評價他,肯定都會覺得他非常傲,就是從骨子裡帶著的傲氣,其實有時候也蠻遭人恨的,大家費好大勁兒干不好的事到他手裡都很輕鬆,所以,小弟弟,我還是真是要謝謝你啊,讓我看到了連何彭都辦不好的事是什麼樣的。」
陸潛知道常善之是在跟他開玩笑,可他笑不出來。
「他真的非常喜歡你,也拿你很沒有辦法,我承認我剛看到他頹廢的狀態時就是好奇,可時間久了我也挺心疼的。」
常善之頓了頓,說:「神呢,還是好好待在神壇吧,總下凡來也會驚著我們凡人的。」
陸潛垂眸,他看到了自己的白色板鞋上那塊怎麼擦都擦不掉的黑色污跡,直白又鮮明,一眼便能看到。
「你想讓我重新把他拉上神壇嗎?」陸潛笑了下,扯起唇角卻成了苦笑。
常善之「嗯」了一聲。
「我沒那能力,我只有可能把他的那點傲都給磨平了。」
常善之似懂非懂地蹙起眉,陸潛也沒多解釋,道了別就自己走了。
***
後面十幾天的時間陸潛都在家休息。
他把前段日子缺的覺徹底補齊了,每天陸母見他怎麼睡都睡不夠的樣子就心疼,可也沒有辦法,一旦步入這個圈子,有時候忙和閒都不是自己就能決定的。
陸潛的經紀公司規模小,旗下一線明星就他一個,更是想方設法的想靠陸潛多撈點錢。
陸潛對一些原則問題非常堅定,其他無關緊要的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有時候忙完了公司又會突然安排什麼見面會、影迷會,他也沒怎麼反抗過,這都是公司直接決定的,老白也沒有辦法。
除此之外,重新遇見何彭的衝擊讓他從心底產生的一種深層的皈依感,對何彭,這讓他整顆心都沉下去,不斷下沉,沉底。
這一切都讓陸潛非常累。
大年初一那一天陸潛睡過了一個上午,中午才起床吃飯。
「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昨天那麼大的鞭炮聲愣是都沒把你吵醒,睡得這麼沉。」陸母一邊把筷子給陸潛遞過去一邊說。
陸潛嚼著水果:「那時候太困了,現在睡飽了。」
「你怎麼比你讀書時候還能睡了,不會是生什麼病了吧?」
「沒,我上個月剛做過體檢呢。」陸潛笑了聲,「我就是前段時間累著了,像我這樣這麼能睡的一般都生不了什麼病。」
「對了,你爸他朋友給他送了兩盒茶葉過來,你一會兒送一盒去給你何叔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