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照進幽深的山洞之中。
空氣中曖昧的麝香味還沒散盡,一抹白光照在洞中的青年身上,端正的白衣已經被扯得七零八碎,只堪堪遮擋住了重要的部位。
青年生著一張無與倫比的美麗臉孔,平常高高在上的時候如同落入凡間的神祗,如今撕破表象露出這樣旖/旎的一面更是攝人心魄。
也幸好現在沒人。
白衡玉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上下酸痛不止,腰像是被人折了,而灼燒的某處稍微一動似乎又有些裂開了。
昨晚的某些片段影影綽綽浮現在腦海里,只可惜晚上太黑他又中了毒神志不清的沒看清那個男人的樣子。
白衡玉抿了抿嘴唇。媽的,那人是狗嘛,啃得他嘴巴火辣辣的。
白衡玉恨恨站起身,昨天那個狗男人果然已經不在山洞了,要是被他知道是誰,他非得把人碎屍萬段不可。
白衡玉忍受著後方撕裂的痛苦,站起身的時候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裡頭溢出來,濕漉漉從大腿上滑下。惹得他一張猶如芙蓉的白面都染成了牡丹色,他從喉嚨里擠出兩個字:「混帳!」
他趕忙施了一道清潔術將內外洗乾淨,可是還是很難擺脫那種粘膩的感覺。
想他堂堂玉仙宗掌教,不過是帶幾個弟子前來秘境尋寶。不小心中了情毒,本想著躲進山洞自己紓解,誰知道半路殺出個不知道是誰的狗男人就把他給上了。
白衡玉甚至開始懷疑,那個人是不是跟蹤他很久了。
要說人倒霉的時候喝口水都能塞牙。白衡玉摸著石壁剛走出洞口沒幾步,就雙腿一軟摔了一跤,正面朝地剛好磕到了嘴巴,流血了。
他吃著一嘴的血腥味,心裡更氣了。氣的他直捶地。
媽的,都怪那個狗男人!
白衡玉所在的玉仙門是中元界數一數二的大宗門,這些年與另一大門派臨蕭宗爭鋒相對。玉仙門與臨蕭宗本同出一脈,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分了家,如今仙道勢頭最大,斗得最凶的也屬他們兩家。每回兩派遇上了,總免不了一些衝撞。小了對罵幾句,大了難免要切磋切磋。
白衡玉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只想趕緊回玉仙門去。
結果剛走到秘境口,就看到一個身著玄衣,頭戴墨玉冠的男人長身玉立。
男人端的是端莊天成的姿色,只是眉眼冷酷,是無情的長相。
白玉衡深知,眼前這人長相和為人八竿子打不著,嘴巴毒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玉仙門的前一任掌門百里蕪深三百年前成功飛升上元界,照理說玉仙門應該風頭更盛。可是臨蕭宗出了個天格圓滿的不世天才,頓時風頭一轉,臨蕭宗眾星拱月,原來巴結著玉仙門的門派都轉投臨蕭宗去了。
而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那個傳聞中天格圓滿的不世天才——薛輕衍。
薛輕衍見了他,眼神閃爍一下,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看見他嘴巴上那個傷口:「你嘴巴怎麼了?」
白衡玉冷聲道:「與你何干。」這四個字一出口,竟透著幾分他自己先前都沒注意到的沙啞,怎麼聽都有些情/色的味道。白衡玉怕他看出什麼,趕忙閉了嘴,一雙眼睛兇巴巴地瞪著他。
他以為自己這眼神足夠凶了,反正在玉仙門的時候,但凡他拿這眼神四下一瞪,那些弟子都嚇軟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