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輕衍的表情越發難看,眉間的戾氣聚集,語氣中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他竟然連這套劍法也教給你,哼,看來他對你這個徒弟還真是上心。」
薛輕衍話音一落,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轉。
眼神一變,洶湧的殺意蔓延開來。
只見他揮動手中長劍,帶起一陣狂風,將他繡著白色仙鶴的玄衣衣擺吹的獵獵作響。薛輕衍俊美無雙的臉孔霜寒聚集,一雙鳳眸像是兇猛的野獸盯上獵物,想要將其撕碎。
他快速出劍,攻勢又快又猛,速度快的台下的觀眾只能看見虛影。陸潯堪堪抵擋,被他的氣勢壓的喉頭一陣血腥。
三招不到的功夫,一襲玄衣輕巧落地,二人背對著各自面臨擂台一側。
靜默之間,薛輕衍手腕輕輕一轉收了劍。站立著的陸潯突然噴出一口血腥跪倒在地。
台下屈縉憂心忡忡地喊道:「小師弟!」
倒趴在地的陸潯只覺渾身筋脈被一股兇猛霸道的劍氣打亂,弄的他動彈不得。只能如同喪家之犬般趴在地上,耳畔聽著一陣腳步聲向他走來。
陸潯艱難抬起頭,看見薛輕衍居高臨下的看他,眼神中俱是不加掩飾的鄙夷:「你輸了。」
陸潯不甘又憤恨地看他。
薛輕衍等待片刻,目光掃過一片人山人海。
沉默半晌之後,他抬起腳,踩在了陸潯的臉上。微微躬下身子,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別打他的主意。」
「小師弟!」屈縉等玉仙門人跑上台來,薛輕衍鬆了腳正打算離開。
帶隊的長老斥道:「豈有此理!勝負已分,何苦羞辱於人!」
薛輕衍傲慢道:「那又如何?」
他不僅僅是臨蕭宗首席大弟子,更是中元界最大家族薛家獨子。其他的小門小派說好聽一些是各自占山為王,說難聽一些不過是在薛家手底下討一口飯吃。就連玉仙門臨蕭宗這樣的數一數二的大宗門,也要顧及薛家的臉面。
以至於除了白衡玉敢與薛輕衍作對,幾乎人人都要看薛輕衍的臉色。
屈縉扶起陸潯:「小師弟你沒事吧。」
陸潯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看著薛輕衍,心裡恨極了。只不過,他現在不是薛輕衍的對手,不可與人硬拼。
在玉仙門人上台的一刻,臨蕭宗的人也跑到了台上。雙方劍拔弩張,臨蕭宗喊道:「保護我方大師兄!」
屈縉嚷道:「你們要不要臉,明明是你們大師兄欺負人!」
「誰看到了!」
「沒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