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時候的事兒啊我怎麼不知道。」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還有人不知道白衡玉懷孕的事兒吧。」
「孩子到底是誰的啊?」
「我猜師父。」
「師父早三百年飛升了,我猜薛輕衍。」
「近水樓台先得月聽過沒,我猜師兄。」
角落裡響起一個弱弱的聲音:「我......我猜小徒弟和佛修。」
「這又是什麼時候出來的角色?」
「啊?你們家是不是消息閉塞啊,仙門大會的時候妙機大師出來維護衡玉真人,衡玉真人還當眾將人撲倒的事兒就連掃大街的大媽都知道了,你居然不知道?」
「還有還有,白衡玉新收的那個天格圓滿的徒弟,前些天還為了他要與薛輕衍決鬥。說是誰贏了,誰就可以娶白衡玉。」
「誰說的,明明是誰贏了,肚子裡的孩子就是誰的。」
白衡玉雙眸緊閉,纖長鴉睫隨著平緩的呼吸微微顫動。一張臉好似被上天親自用工筆勾勒,一筆一划克制小心,不論眉眼或是鼻子嘴唇都是半分不多半分不少,五官精緻完美,恰到好處。三分顏色,七分花容。睜眼時光芒四射,閉眼時靜默如星河。
薛輕衍垂下眼瞼,看見此時躺在他懷裡的人如此乖順,平日裡噙著寒霜的眼底竟染上一絲笑意。
白衡玉微微皺了皺眉,好似睡的並不舒坦。薛輕衍將人打橫抱起來,微微調整了下姿勢。白衡玉的眉宇間的褶皺這才舒展開來。
他正要抱著人離開之時,一個聲音猝不及防阻止了他:「阿彌陀佛,薛施主,請放下衡玉施主。」
攔在他們身前的正是佛宗的妙機。
身著僧袍的佛修看似和顏悅色,那雙眼睛卻是又深又沉,半分不讓。
「我若是不呢。」
妙機道:「那可就——由不得施主你了。」
慣來平靜沉穩的佛修突然眼神一變,僧袍無風自動,自成一派凜冽殺意。
薛輕衍垂下眼瞼看白衡玉一眼,笑意不達眼底:「連佛宗的人都能招來,你真是好大的本事呢。」
妙機看見他們之間親密的距離,手中的佛珠碾動幾顆,眼底一片肅然之色。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玉仙門的人姍姍來遲。
傅景明的聲音響起:「師弟!誰敢傷我師弟!」
他一看白衡玉在薛輕衍懷裡,登時妒上心來:「放下他!」
「大師兄!」
「師父!」
臨蕭宗與仙門的人各站一邊,手中長劍相互對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