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風聲漸漸休止之間,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血腥味,只聞轟隆一聲巨響,巨蟒被鳳凰咬住七寸跌下半空。
硝煙過後,司煊癱倒在地,口中鮮血似他紅衣鮮艷。
他強撐起身體,眼中寒光迸射恨恨看著薛輕衍:「是本尊小瞧了你,只是本尊不明白,你既然已入大乘,為何故意壓制修為。」他忽地想起什麼,身體一個發抖,「不,你不止大乘,若是大乘本尊不可能會輸,你快要渡劫了!」
薛輕衍穩穩落地,輕輕拂了拂被風吹亂的衣擺。
他並未第一時間回答司煊的問題,反而是先回頭看了白衡玉一眼。
而後,他轉過身去,冷淡道:「與你何干。」
他們打鬥的動靜太大,將陸潯等人都引了過來。
「師父!」陸潯急急跑向白衡玉,昨日他們在傳送陣中失散,一夜未見,陸潯心急如焚。
他拉著人四下打量了好幾遍,見他毫髮無損,這才鬆了一口氣。
「阿彌陀佛,衡玉施主。」白衡玉回頭看見妙機,趁機將手從陸潯手中抽出,青衣青年方才見著他時眼裡的狂喜一點點凝固下去。
「妙機大師。」
佛宗來了兩人,白衡玉向妙機走去時。一道疾風掃過,薛輕衍轉瞬移動到他跟前,一臉吃味的看著他。
「你不准和他說話。」
白衡玉給了他一個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
他每向前走一步,薛輕衍就纏他一步,絮絮叨叨道:「那和尚一看就沒安好心,你理他做什麼。你多看看我不好嗎?」
這聽上去明明是句吃味還帶了些撒嬌意味的話,偏偏從薛輕衍這種臉冷說話聲音也冷的人嘴巴里出來,顯得格外的違和。
人設崩的太快,就連臨蕭宗的一個長老都看不下去了:「薛師侄,你過來吧。」
薛輕衍回頭一瞥,那長老即刻噤聲,他又四下掃一眼。除去陸潯、妙機幾個,餘下的人目光各自移開四處亂瞟,好似沒有看見這一幕。
就在薛輕衍還在與白衡玉糾纏,不讓他走向妙機時。被晾在一旁許久的司煊忍無可忍:「混帳!你們當本尊是死的嗎!」
薛輕衍不耐地勻給司煊一個眼神時,突然胸口一涼,竟是陸潯從背後捅他一劍。長劍穿胸而過。
誰也沒料到這一變故,白衡玉猛地瞪大了雙眼。
薛輕衍當著他的面被陸潯給捅了。
他低頭看著那一截帶血的劍尖,陸潯那張平日乖巧溫順的臉上微微扭曲,就連那雙清澈的眼眸中也沾染著驚心的恨意。
一劍尚且不夠,陸潯又捅深幾分,連帶著轉動了手中劍柄,更是引得薛輕衍一陣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