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玩笑道:「你這手藝是哪兒練得,不做個和尚去開個醫館做按摩也不錯。」
妙機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的臉,說到:「只有你享受過。」
白衡玉聞言心情更好:「那我可真是榮幸之至了。」
妙機眉眼含笑,手上的動作愈發輕柔舒適。
「你的臉好的很快。」妙機的雙手都貼了上去,掌心若有似無的貼著,像是在捧著他的臉頰。
白衡玉苦笑一下:「你不必安慰我。我看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你要是不介意,我就在這廟裡陪你念念經,掃掃地,來抵伙食費如何。」
白衡玉其實就是隨口說笑,關於未來他還沒想好怎樣。
妙機沒有馬上開口,白衡玉後知後覺這話好像叫他為難了。對方肯收留自己已經是仁至義盡,他方才那話說的好像要賴上對方了。
白衡玉急忙道:「我就隨口一說開個玩笑,沒有賴上你的意思,等過段時間我就離開,你別多想。」
突然一雙手覆上了他的眼睛,白衡玉一頓。
隨後感覺到有人在他的發頂輕輕地吻了一下:「沒關係,我很願意。」
白衡玉瞬間當機,當他再回過神來,發現妙機還以剛剛那個姿勢站著,好像方才那個落在發頂的吻,只是他的錯覺。
白衡玉一是分不清到底是錯覺還是什麼,妙機率先開口打破沉默:「你要離開想去哪兒?」
聽見這句與自己方才說的話無縫連接,白衡玉認定剛剛一定是自己的幻覺。
他飛快道:「當然是去......」
他又突然停住,是啊,他要去哪兒。頂著這樣一張醜陋的臉回玉仙門嗎?那還不如讓師父師兄都以為他死了更好。可是不回玉仙門,他還能去哪兒?
察覺到白衡玉的失落,妙機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好之前,你可以一直留在佛宗。」
「好。」
妙機有個法會需要主持,需要離開三天,交代了一個小和尚按時衡玉塗藥。
妙機離開時,白衡玉目送他離去。
他尚未戴上冪籬,那個虎頭虎腦的小和尚小跑著衝進來。
他看見白衡玉的第一眼,瞬間痴愣在了原地。
白衡玉看見他這副明顯受了驚嚇的樣子,趕忙戴上冪籬,轉身走了。
·
白衡玉決定去街上給自己置辦幾套衣服,就算是臉毀了,也不能像個山野莽夫似的不注重儀表。
他走進當地最大的一家布莊,店裡有不少客人在挑選衣料。
白衡玉雖然戴著冪籬,但是身拔修長,氣質出眾,一下子便鶴立雞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