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輕衍是為了白衡玉跳的崖,眼下白衡玉回來了,薛輕衍卻還是沒有消息,他們玉仙門要如何向薛家交代。
若是這次交代不好,保不準會與薛家反目成仇。
到時候,他們玉仙門就會站在整個中元界對面。
百里蕪深沉吟道:「無需理會,你只需要記牢一件事情。」
「請師尊指示。」
「七日後,為師與衡玉的結侶大會將會重新舉辦。這一刻起,你就可以開始操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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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衡玉在解紅洲里睡了個昏天暗地,對外面世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重新回到舒適大床的懷抱,白衡玉醉生夢死了足足五日這才肯從床上爬起來。
這五日裡,百里蕪深每天都會來看他一次。
他有的時候強撐著眼皮與百里蕪深說說話,有的時候強打精神和他下下棋。
更多的時候,他不自覺睡著,百里蕪深就立在床畔看他熟睡。
叫白衡玉奇怪的是,這期間除了百里蕪深外居然沒有一個人來看過他。
就連剛重逢時抱著他大腿哭的死去活來撕心裂肺的屈縉也沒了蹤影。
若是放在尋常,屈縉回到玉仙門,第一時間就會跑來解紅洲和他訴衷腸,然後不同的盤問他這幾年發生了什麼。
睡飽後的白衡玉無趣的盤腿坐在長廊上,看著天空落下微茫下雨。心裡暗暗想著,沒良心的東西。
百里蕪深早晨已經來過一回,下午的時候白衡玉百無聊賴,終於肯走出解紅洲去山門裡看看。
玉仙門到處張燈結彩,冗長的石階之上居然全部鋪著紅毯。
白衡玉心底下暗暗稱奇,這場面比上回玉仙門建門千年的大典還要隆重。
這是又有什麼不得了的喜事發生了?
白衡玉走在山道上,幾個弟子手裡抬著一塊巨大的牌匾走來。
白衡玉出聲喊住。
見他的弟子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匆匆忙忙向他招呼道:「見過掌教師叔。」
其中一個弟子輕輕敲打了那個喊他掌教師叔喊的最響亮的第一一下:「還喊掌教師叔。」
那弟子像是突然驚醒:「對,對,不能喊掌教師叔了。可是那該喊什麼啊?師祖母......?太師娘?」
師祖母?太師娘?
白衡玉眉心一跳,這是個什麼鬼稱呼。
他後知後覺這些人直接把他當成百里蕪深的道侶了,可實際上那回的結侶大會並沒有完成。
他剛欲開口否認,餘光瞥見他們抬著的一塊巨大的牌匾上刻著一個大紅的「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