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依然是對峙的姿態,眼中只有彼此,半點都不顧及他人的聲音。
一番天人交戰過後,薛輕衍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句話其實就是變相承認,白衡玉突然覺得可笑。
就連今天搶親的舉動也成了笑話。
這個人從頭到尾就在騙他。
白衡玉口吻冷淡又堅決道:「解開我。」
薛輕衍固執地握著他的手:「我不放,我一放你就要走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一次。」
「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卻退了婚約,叫我難堪。又故意在秘境設下情花引我中計,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嗎?」
薛輕衍的嘴唇抿成一條直
線:「婚約的事我已經解釋過了。」
「你解釋過我就要接受嗎?還有情花的事呢?薛輕衍,你就是個懦夫,你真卑鄙。」
高台上的薛老爺薛夫人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正要好言勸幾句。
那台下的陸潯已經察覺到台上氛圍的不對,他翻身上台,伸手解了白衡玉身上的穴道,就要帶白衡玉走。
薛輕衍牢牢攥著他的手不肯放,白衡玉一點一點地掰開他的手指,哪怕將自己的手指都掰的紅了痛了。薛輕衍看見他被攥的青紫的手指,終於沒有捨得,鬆開了手。
白衡玉跟在陸潯身後走下台階,現場一片譁然。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薛輕衍傷心的看著白衡玉的身影,在眾人面前噗通一下跪了下來,懺悔道:「是我錯了。可是小玉,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後悔了。我不該那麼卑鄙沒有經過你的承認就褻瀆於你。可是當時情況緊急……你別走,你不要和陸潯走,好不好?」
最後那句話,幾近哀求。
白衡玉的臉頰動了動,似乎想要側過臉來,可是最終他沒有回過頭。
陸潯回頭看了他一眼。
白衡玉閉了閉眼,摁下心頭交錯的情緒,對陸潯說到:「走吧。」
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的現場。
外宴尚且不知發生何事,觥籌交錯,沸反盈天。
突然一陣又一陣,排浪似的勸酒聲消停下來。
一個天仙一般的美人身著一襲大紅的喜服從內宴走了出來,他生的清麗出塵,在一身合身的喜袍襯托下更顯艷麗無雙。
多看幾眼便覺比任何一盅美酒還要醉人。
只是美人臉上冷了些,看上去不大高興。
相較於外宴的喜慶吵鬧,原本也是歡喜一堂的內宴突然冷了下來。
白衡玉走後,在場人別說是議論,就連大氣也不敢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