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復禮趁著天氣好,正在練字。
「小板凳,我這幅字寫得如何?」
「小聖人的字寫得特別好看,是小板凳看過最漂亮的字。」小板凳這個小馬屁精,伸著個嘴嘴就道,其實他認識啥字啊。
周復禮一笑,「小板凳,你爹的傷好了嗎?」
小板凳眼睛都笑彎了,「我爹吃了郎中的藥,現在都能下床走動了,要不了多久估計都能上山砍柴了。」
這段時間絕對是小板凳最開心的時間,不僅能吃飽飯了,他爹的病也好了,他娘也不會半夜一個人偷偷哭了。
小孩子一般都是坐不住的,但他就那麼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看著周復禮練字都能高興半天,臉上總是帶著滿足的笑容。
這時一旁的幾個孩子傳來聲音,「小板凳該你推磨了,你推嗎?」
幾個孩子正在院子中排著隊推磨,將曬好的蝗蟲磨成粉,然後裝進麻布口袋裡面,都磨了好幾麻布袋子了。
磨是周復禮讓人新買的一個,專門用來磨蝗蟲粉。
小板凳起身就往石磨那邊跑,「小聖人,我去推磨啦。」
周復禮好笑地搖了搖頭,這些孩子覺得推石磨特別好玩,在院子裡面排著隊搶著玩,誰也不讓誰。
孩子的樂趣果然不是大人能理解的。
周復禮將寫好的字交給正在旁邊小凳子上研墨的知墨,「收起來吧。」
知墨小古板規規矩矩的接過,小聖人終於不將寫的字燒了嗎?在他看來這樣才是正常的,這幾天小聖人都不知道燒了好多字了,都堆積了好幾盆灰。
周復禮經過這幾天有意識地加強練習說話和寫字,現如今,只要注意一點,他說話的速度已經和正常人差不多了,連字也恢復了個七七八八。
畢竟都是他這具身體以前會的東西,腦子中也存儲著曾經的點點滴滴,再加上肌肉的記憶比想像中神奇得多。
周復禮又向柴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算算時間,不出十天,他的那些鴨蛋應該也快孵出來了。
一切似乎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但,周復禮有些皺眉地看向桌子上的一張請帖,落款豁然就是司馬煜。
「這狗子突然給自己發一張請帖是什麼意思?」
司馬煜不應該正忙活著用自己教給他的方法充實小金庫,收割民意去了嗎?
洛陽鬧得沸沸揚揚的兒童基金連他這麼偏遠的地方都聽說了,每天有不少吃貨專門跑來這裡,到小板凳他們那個鋪子吃串串,將洛陽的消息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