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司馬煜以前睡的都是大床,這小床根本不夠對方翻個身。
都摔下來了居然都沒醒,還真是個狗子。
也沒想那麼多。
周復禮輕輕將司馬煜的腿移開,這才起身。
只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司馬煜的眼睛偷偷睜開了一條縫。
居然沒有訓斥他?
嘖嘖,這法子管用,他也是和周復禮睡過的人了,看看他們關係多好。
船上的生活平淡,時間過得卻不慢。
周復禮這段時間算是見識過司馬煜睡品有多差了,開始的時候還只是腳往他身上擱,然後整個人都往他身上擱,關鍵是喊都喊不醒,等使勁將對方喊醒後,司馬煜還迷迷糊糊的,啥都不知道。
睡品之差,前所未見。
不過還好的是,邊境終於到了。
司馬煜下了船,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看上去並不是那麼高興。
司馬煜說道,「按照計劃,朕就在此地接應,你們快些回來。「
周復禮嗯了一聲,然後隨著船向大魏駛去。
司馬煜也知道他不可能跟去,開始著手安排接應事宜,如果計劃不變的話,周復禮他們應該如同逃命一樣逃到這裡。
大魏,宮廷。
司馬鹿鳴的確被限制了自由,而且還不被允許接觸任何人,特別是蘇幕遮和大魏太子,不然還真不知道能將大魏攪成什麼樣。
雖然說被限制了自由,但他畢竟是大晉的王爺,有些皇家宴會還是不得不邀請他的。
結果,魏帝直接給他安排了一個單獨的位置……
真的,就那麼孤零零的安排在一旁,這還是他最近表現得安靜了下來,沒有到處攪事情的原因,不然還得被關著。
其實大魏答應出兵的時候,司馬鹿鳴就停了下來,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他也樂得清閒。
只是宴會上,蘇幕遮和大魏太子都在偷偷給司馬鹿鳴使眼色,也不知道明明被坑得最慘的兩人,怎麼還一個勁往司馬鹿鳴身邊貼。
倒是司馬鹿鳴眼觀鼻鼻觀心,就當什麼也沒有看到。
上方的魏帝看得頗為放心了一番,但又看看蘇幕遮和大魏太子,腦門又有些痛,這兩人到底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司馬鹿鳴明明是利用他們,居然還死不悔改。
原本以為僅僅是一場正常的宴會,卻沒想到一個小官突然發起了酒瘋,當場不知羞的念起了打油詩。
不過大魏文風如此,居然也只是陪著大笑,這或許就是屬於大魏的風流吧。
「卯時白露寒,玄武臨玄壇,玄武載聖人,迎我賢王歸……「
一首莫名其妙的打油詩,被那小官瘋癲的念了一遍又一遍,傳得人人皆知,最終哪怕是大魏文人風流不羈也忍不住了,直接將這酒瘋子架了出去。
司馬鹿鳴嘴上卻帶上了一絲笑意,他看得不錯的話,那小官應該是大晉安插在大魏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