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被拉成了滿圓。
一觸即發。
禁衛心中也有些哆嗦,這些可都是他們大齊不可多得的讀書人,平時受人尊敬,享譽一方。
特別是最前面那人,那可是文昌公。
哪怕是他們手一個不穩,稍微傷了一點這位老人,恐怕他們祖宗十八代的墳墓都得被刨出來,屍骨掛在城牆上,任人鞭笞唾棄。
但他們得到的命令是,無論如何也要阻止這些讀書人進入皇宮。
這些讀書人想幹什麼,他們上頭的人清楚得很,齊民諫君王,一但真的面諫君王了,就必須有個結果。
要麼文昌公這些人以藐視朝廷的罪名全部被賜死,要麼就得認真審視朝廷的不作為。
無論哪一個結果,都是權貴們不願意看到的,文昌公他們要是被賜死了,他們這些大齊官員怕是要臭名遠揚,遺臭萬年了,還會被所有的讀書人,所有的百姓記恨。
但讓他們認真審視均地制?這也不可能。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見不到君王,完不成「齊民諫君王」這一過程。
他們堅持不開宮門,雖然他們肯定也會被罵,但最多也是被罵一時而已,這樣能減少很多麻煩。
只要他們堅持,這些讀書人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如果這些讀書人或者百姓強行叩宮門,那就不是勸諫了,而是有□□嫌疑,死有餘辜。
後面的百姓也發現了情況,「這些禁衛怎麼回事?他們難道敢不遵循祖制,不放手持聖人書進諫的文人進去?」
嘩。
他們真的敢。
怎麼看他們都是這個意思。
頓時鬧開了花,「你們這些背宗忘祖的東西,你們居然敢不遵循祖制?」
「你們祖宗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罵聲不斷。
但宮門始終沒有打開。
比起被罵,真讓這祖制進行下去,那才是後患無窮。
宮門口的動靜,連周復禮他們都知道了,因為看守他們的禁衛都有些騷亂。
周復禮他們一聽,就知道了個大概。
「這是完全不要臉皮了,祖宗宗法都不顧了。」
「這些大齊權貴倒是會審時度勢,比起一時被辱罵,總比後患無窮的好。「
趙玄櫻說了一句,「他們阻止不了。「
周復禮一愣。
趙玄櫻繼續道,「也太小看韓寓在大齊待的這幾十年能做的事情了。「
宮門前。
韓寓顫巍巍的上去,抬頭看向城牆上的禁衛,「開宮門。「
可惜此時沒有人敢回答,其中關係牽扯實在是太大,誰也不敢擔這個責。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視而不見,他們現在就是聾子,這等作為會被百姓如何辱罵現在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