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易不耐地罵了一聲娘,他粗魯地抓起張福遙的頭,隨意地扯著他的頭髮把他從座位上拽了下來,也不管他是不是一路上撞到什麼東西,就像拖著一袋子破爛一樣在地上拖行他,往刑具室的方向走去。
孫成傻眼了,他不自然地咽了口口水,這麼一對比,華易剛才拖著他真是對他溫柔很多了,他和那幫獄卒連忙追上華易。
華易把張福遙扔到了一個凳子上,張福遙臉上全是油漬,邋裡邋遢一臉狼狽,他喘著粗氣,鼻孔里噴出了幾滴油花。
華易坐到他對面,手裡拿了一把削得尖尖的竹籤,「尚書都跟你說什麼了啊。」
張福遙看到華易手中的竹籤,知道等下自己又要被用刑了,他用著還是少年的嗓音,歇斯底里的叫嚷著:「姓華的!你有種就殺了我啊!你殺了我,那五個賤婢你這輩子也別想知道在哪!」
華易的目光嚴酷似寒冬,他沒做聲。
張福遙傾身,他咬牙切齒道「我承認玩死了那三個賤婢又如何!想必你也查到了,還有五個賤婢還下落不明吧!我告訴你,我活一天,她們也能苟且的活一天!我要是死了她們也會被挫骨揚灰!」
華易略感意外,他冷笑道:「你這番話……尚書倒是挺盡心盡力教你這個學生啊。」
張福遙臉上露出得意之色,「我告訴你,你要是對我用刑,我就咬舌自盡。」
「尚書教你那麼多,他怎麼就沒教你最重要的一點?」
「什,什麼?」
「不要他娘的威脅老子!」
華易抬起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一把竹籤從高落下,左手趁其不備將張福遙右手抓住,眨眼間,竹籤穿透了張福遙的手掌,將其死死地釘在桌面上。鮮血咕咕的冒出來,從桌沿角連成線的滴落在地成澤。
張福遙瞪大了眼睛,還沒等他喊痛出聲,華易又是一個眼疾手快,把他的下巴卸了下來。張福遙登時他噁心又粘稠口涎不停的冒出,落到衣服上。
華易攪動了一下插在張福遙手掌上的竹籤,張福遙又是啊啊啊的叫個不停,他低聲道:「小公子,我有的是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
他轉身對身後大氣也不敢出的獄卒說道,「把他給我綁起來,嘴裡塞上抹布!再把他的右手給我用鹽水泡著!」
身後的獄卒只能照做,尚書雖然囑咐了他們好生對待張福遙。但他們知道在刑部,華易才是那個最惹不得的人!
張福遙目眥欲裂,怒氣沖沖地盯著華易。
華易輕聲說道:「再瞪,我能徒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餵狗,你信不信?」
華易指著孫成說道,「你留在這,好好監工,回頭我看到他的手掌跟鹽糟雞爪有一點不同,我就那你試問哈。」
孫成雖然觸目驚心,依舊重重地點頭。
華易決不能坐以待斃,他回到了自己在刑部的書房裡。點起了一盞油燈,聽著窗外夜蟲作祟聲,他細細思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