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檀站在門口,仔仔細細地看了兩人一遍,他神情不屑,不滿地道:「扯,接著往下扯,等會是不是還要背誦幾首關於雪的古詩?」
華易處變不驚,對著宋檀輕輕招手,「過來坐。」
宋檀走了過去,「咣當」一聲,沒好氣地把手裡的碟子扔到了桌子上,裡面的酥糕條跳出了碟子,散到了桌子上。
成雪鴻眼見著形式不是很對勁了,他腳底抹油似的就跑了,末了給了華易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宋檀直接坐到了桌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華易,揚眉道:「這段時日你一直和成雪鴻鬼鬼祟祟的,你有什麼事瞞著我吧?」
華易笑著打了個哈哈,伸手要將他抱下來,宋檀瞪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打掉了華易的手,他用的勁很大,把華易的手背抽出了一道紅印。
宋檀避開不去看,他抱臂,依舊與華易沉默地對峙著。
華易凝視著他,幾次想要開口,但他都不想讓宋檀捲入這場風雲詭譎里,最終華易定下心來,他還是搖搖頭,一字都沒有同宋檀說。
宋檀笑了起來,笑意並不達眼底,他似乎理解華易的苦心,但他受不了華易這副強硬的態度,他一人獨自承受一切,他們明明是夫妻,為什麼不能一起抗下這些事呢?
「行,固執的狗東西,你會後悔你小看我的。」
說罷,宋檀看也不看華易一眼,他氣沖沖地一甩衣擺走了出去。
華易難得地對著敞開的房門,嘆了好長一口氣。
宋檀「報復」華易的方式來的是又凶又急,他不捨得,也打不過華易,所以選擇了搞自己。
他選擇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房門反鎖,不吃不喝,終日翻書,翻得還都是些佛理道經。
一連數天,華易心急如焚地踹壞了好幾扇門,宋檀都把他當空氣的似的當做沒看見,華易都快給他跪下了,求他哪怕喝點水,宋檀哪怕嘴唇乾涸的裂開了,都硬氣地沒有沾一滴水。
華易病急亂投醫,甚至幾次強行地按住了宋檀,抬起了他的下巴,要給他灌些水。宋檀都緊咬著牙關,華易見他堅持,更不敢弄疼了他,施加更多的力度。
「何苦呢?」華易皺著眉,對著宋檀說道。
宋檀死死地看著他,一句話沒說,而後他的唇邊流下了一道深深的紅線。他寧可咬破舌頭,也不想進食。他向華易表明著他的堅決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