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已經完全暴露在山野中,強風颳了過來,吹起了雪豆柔軟的毛。
祝思抿著嘴打量著自己手上這個糰子,雪豆一發覺那道危險的目光,奮力一蹬,祝思的手上就多了一道紅印子。
祝候走了過來,輕輕掃了他一眼,「大姐,玩物喪志。而且看起來,這隻鳥並不喜歡你。」
祝思現出猙獰之色,怒道:「裴暮雪不喜歡我,這隻鳥崽也不喜歡我,你用不著天天在我耳邊嘮叨。更何況,不喜歡又如何,我喜歡就夠了,而且……」
她使勁兒捏住雪豆的小脖子,冷笑道:「再不喜歡我,等他被封進了傀儡里,那也得愛我愛的發狂!裴暮雪也好,這隻蠢鳥也好,總有一天會明白我的好!」
雪豆喘著粗氣,小肚皮極速起伏著,聞言一愣。又是傀儡,這女人的手段永遠都不會變的。
祝思一招手,祝念乖乖過來了,「大姐。」
「去尋一隻可愛點的鳥崽來,我要先制一個鳥傀儡,正巧練練手,免得手生。」祝思剛說完,腰肢一扭笑著回頭,「我怎麼忘了,那個木棺里,不正巧還有一隻鳥麼,雖然不如這只可愛,但是製成傀儡也足夠了。」
祝念點點頭。
假雪豆耳朵一豎,撲到李無晴的脖頸間,「啾啾啾嘰嘰嘰嘰!」
救我救我救我啊!
李無晴一直在試著破解束縛,銳利的眉毛微蹙,汗水浸濕了裡衣,脖頸之間濕透了,摻雜著一絲血腥氣。
可是,他依舊無法掙脫。
不管是木棺,還是纏繞全身的藤蔓,都是極品法器,兩相疊加更是難以破解。而且,他能感受到,這兩種法器之上,有著一道不知源頭的靈力,源源不斷為其提供力量。
祝念走了過來,扒著木棺邊緣尋找了一圈鳥崽的位置,最後看向李無晴,低聲道:「這位修者,我可以助你。」
悄悄說完這句,她若無其事地破開了木棺的術法,捉住了假雪豆。
術法微微合攏,可是留了一個極小的縫隙。
「妹妹啊,你真是長大了呢,」祝思在後面冷不丁說道,「就算你用這種手段,男人也不會感激你的。」
祝念一下臉色蒼白。
祝爭也戲謔地笑道:「你看不出來麼,這個白衣修者啊……」
說到這裡,他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總之,大姐,三妹,你們兩人都是可憐人呢。」
「啪!」祝思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有你瞎說話的份兒麼!」
山公盡職盡責地再次加固了術法,瞥了李無晴一眼,「別耍小心思,從你進入這個木棺時起,就不會有再站著出來的機會了。」
李無晴冷冷看著他,一直緊握的拳頭鬆開,放棄了掙扎。
山公滿意地捋了捋鬍子,站在木棺旁邊監視他。
祝念將假雪豆遞到了祝思手中,垂著頭站在了一邊,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