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暮雪一愣,溫吉星是他帶回來的人,自然得關心,「去了哪裡?」
「不知,」朱木眉毛一耷拉,快要哭出來了,「而且,師父你還不知道,鹿師弟他練劍受傷了,這兩日一直臥病在床,他怕你擔心,一直不讓我說,可是……」
「吱呀」一聲,門開了。
鹿華一臉蒼白,緊緊蜷縮在床上,難掩痛苦。
裴暮雪走來,鹿華依然沉睡未醒。
「他被一個師兄誤傷,胳膊和小腿都受了傷,下不了床。」朱木壓低了聲音。
裴暮雪走上前去,指尖靈光流出,替他療傷。
鹿華一向勤奮努力,如今時常跟著師兄們一起修煉,可是他的修為終究比他們低了一截,對方控制不好力度,就容易出現這樣的後果。
「師父……」鹿華迷迷糊糊醒了,一看到裴暮雪就心虛地垂下眼帘。
裴暮雪道:「你有上進心是好事,門派里其他弟子入門多年,同他們一同練劍,要倍加小心。」
鹿華十分乖順地點點頭,「知道了,謝謝師父關心,是我太大意。」
經過裴暮雪的治療,他臉色好看了很多,看了看朱木,又轉過頭問:「溫大哥他……」
裴暮雪嘆息,「他和你一同入門,可人都有自己的路,這是他的選擇。」
鹿華點點頭,沉默片刻之後道:「師父,你真的相信他是自己出走的麼。」
「我會去調查。」鹿華很聰明,裴暮雪也有這樣的感覺,溫吉星不是會半途而廢的人,不太可能突然不告而別。
裴暮雪心事重重地離開了,朱木留下來照顧鹿華。
溫吉星的行為太過蹊蹺,他一路思考著,走到了應如是的房間。
經過這兩日的休息,應如是的傷勢恢復了許多,一人默默看著窗外,竟也多了一分與他不符的憂鬱氣質。
「師兄,今日感覺如何?」
「好多了,我這兩日思考了許多,師父的那套功法不該現世,我使用它是迫不得已,也是虛榮心發作,不允許自己失敗。我大錯特錯。」
裴暮雪笑了笑,「師兄過目不忘,著實令我吃驚。那套功法師父未傳於任何人,唯有你記著了,而且爛熟於心,學的爐火純青。」
應如是自嘲一笑,「師弟呀,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你也知道,當初師父明令禁止,可是我還是偷偷學了去,說起來實在羞愧。」
「說到師父,」裴暮雪拿出沉香木,小心持在手心,「自從被那個假冒溫吉星的人碰到之後,他沉默至今。我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可是無法跟他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