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明哲沒有放過這個話頭,「你同溫家是什麼關係?」
裴暮雪並不想告訴他,當初只是無意中看到的,只是道:「這個密室看樣子你也知道,你同溫家又是什麼關係?」
藺明哲又拍來一掌,反手握緊了糾纏的綢帶,「我同溫天逸關係一直親厚,哎,看來你晚了。」
溫吉星的聲音突然停了。
裴暮雪一笑,綢帶一端捆住了藺明哲,勒進了皮肉里,朝著密室走去。
「你打不開的。」藺明哲在身後說。
「打不開,那就……」裴暮雪一掌拍在牆上,牆壁應聲而倒。
溫吉星一人閉著眼睛歪倒在地,霜骨劍落在他手邊。他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傷痕,可是額頭上卻滿是細汗,如今意識不明。
「我說了,這是在鍛鍊他,」藺明哲一字一句說著,並沒有因為被束縛而有所顧忌,「我同溫家什麼關係,怎麼會害他,而且就他這個樣子,有什麼可圖的。」
裴暮雪扶著溫吉星走了出來,放在一張靠椅里。
「現在來算算我們的帳吧。」
藺明哲一臉淡然,完全不在意目前的處境,「你真的不想知道原因麼?變成小鳥很辛苦吧,白日裡看著修為高強高高在上,到了晚上,一隻小鳥崽又能做什麼呢。」
裴暮雪道:「想,當然想,那你會說麼。」
藺明哲冷笑一聲,沉默。
「所以,」裴暮雪慢慢走到他面前,「還是直接殺了永絕後患。」
藺明哲眼中毫無波動,仰起頭看著他,又像是透過他看著別的什麼,片刻之後,他看著勒上喉嚨的綢帶,「溫吉星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如果你殺了我的話。」
綢帶一松,他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說。」裴暮雪的聲音染上了一絲冷意。
縱然他如今已經改換性格,偶爾還會現出以前的影子,尤其是怒上心頭時。
藺明哲笑了笑,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裴暮雪忽地轉身,霜骨劍破空刺來,速度極快,他腳步輕移側過身,還是有一絲髮梢被斬斷。
再回頭,藺明哲已經不見了。
他手一揚,綢帶倏地飛過來纏住了霜骨劍,僵持了片刻,「鐺啷」一聲,它沒了力氣,掉落在地。
千山派。
裴暮雪帶著溫吉星回去的時候,應如是正在同好友閒聊,那個小徒弟一個人默默坐在院中發呆,看著有些孤單。
「來幫幫忙。」裴暮雪招呼他。
徐子平掃了他一眼,不聲不響站起身,架住了溫吉星的另一邊胳膊。
兩人把他帶到了房中,裴暮雪道:「門派中有好幾個同你年齡相仿的弟子,若是無事,可以同他們一塊聊聊。」
徐子平不為所動,掃了他一眼,轉過身就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