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初真似有所感,長嘆一口氣,「他們人呢?」
尋古蘭語塞。
她眼神躲閃著飄向前方,瞳孔一震,「他們在前方等著我們。」
雪豆不再撲騰,抬起腦殼,可不是麼,應如是和水無涯相互攙扶,佝僂著身軀向他們招手。
這下齊活了。
雪豆喪了氣,呆毛耷拉下去,這不是要被一網打盡麼!
「啾啾啾!啾啾啾啾!」
雪豆拼盡全力,小爪子刺進敖初真的掌心,探出腦殼賣力地撲騰著,完全一副如臨大敵的姿態。
沒人看得懂。
他的兩個師兄就差眼含熱淚過來相認了。
雪豆著急了,以往他在李無晴手裡,他總是能很好地理解自己的意圖,在無凌手裡亦然。此刻才真正感受到語言不通的難處。
他眼睜睜看著敖初真領著三人走了。
敖初真道:「其實我不想你們進入這古城,把我捉來的妖物日日折磨我,把我吊在城外許久,這裡沒有日夜之分,按人間的時間算,至少半月有餘。我躲過他們的視線出來接應你們,等他們發覺了咱們一個都走不了。」
應如是嘆息一聲,「陰鬼一族不滅,我不會走。」
「師兄你這樣說可不對,陰鬼一族不是你們能對付的,耗下去只會白白送命,」敖初真攥雪豆的小粗脖,無聲地警告他,「你們帶來了一位叛徒,這一行註定是落人圈套。」
提到無凌,應如是沉默片刻,猶疑地問道:「你親眼看到他投敵?」
水無涯也道:「這個年輕人不像會如此行事之人,出賣修仙界,於他沒有半點好處。」
「所以說你們真是榆木腦子,為什麼沒有好處,最大的好處就是他能活命,咱們只能被他的暗箭所傷,永遠葬身於此。」尋古蘭冷笑。
他們都忽視了雪豆的動作。
走了許久,水無涯才看到臉紅脖子粗,炸起毛的雪豆,「師弟,不要這樣捏它的脖子,拎後頸就行。或者你放開它,它會飛起來跟著我們。」
他養了一隻倉鼠,雖然同鳥崽不大相同,可看到這隻鳥崽被不正確的方式捏住,不免生出一絲惻隱之心。
敖初真笑了笑,滿帶歉意掃了雪豆一眼,「實在對不住,我沒有照顧鳥類的經驗。」
他的手並沒有鬆開,敖初真抬手指著前方,「目的地到了。」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走至古城邊緣,這裡是一片空地,再往前隱隱可見高大的城牆。
「二位師兄,宮主,我就送你們到這裡,這處城牆下有一個孔洞,足夠你們出入。」
應如是猛地轉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