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念逐漸變成了一個小點,落在了骨骸上。
古城之中。
水無涯嗓音沙啞,喘著氣提醒道:「用山水修譜……」
應如是一時氣急,竟忘了師父所創的殺手鐧,迅速轉換戰術,重新攻了過去。
敖初真停住,不再玩貓捉耗子的遊戲,叉著胳膊冷眼看著他,「師父對我太殘忍,這樣專門對付我的絕招,他傳授給每個弟子,太傷我心了。」
應如是一招劈在他身上。
「不過,他最大的錯誤,就是留下了破招之法。」敖初真紋絲不動,身上亮起光,擋下了所有的攻擊,山水修譜對他無半點作用。
迎著應如是震驚的目光,敖初真繼續道:「師父他太大意了。」
「師父為了對付你而創招,怎麼可能會教你破招之法?」應如是又扔出一招,顯然不信邪。
「他當然不會教我,瞞我瞞的死死的,但是他不知道,他的每一招每一式最後都會屬於我。」敖初真笑了笑,手指動了動,使出了山水修譜上的招式,甚至比應如是更加熟練。
「你、你……」應如是張了張嘴,一個念頭升起,他難以置信。
水無涯同樣變了臉色,「山水修譜不久前才現世,你是如何學到的……」
「我沒有學,我不需要學,我說了,師父會什麼我就會什麼。」敖初真欣賞起這兩人的臉色。
「你奪走了師父的修為……」應如是喃喃道。
「我說了,我是迫不得已,」敖初真道,「他身體衰竭而亡,只是修為被奪最壞的結果。我運氣不好,我想他活著,他偏偏死了。」
水無涯已經癱坐在地,靠在一塊巨石上,「修為被奪,最好的結果也只是成為一個廢人,連普通人都不如,四肢逐漸僵硬,最後難看地死去。」
應如是瞠目欲裂,直勾勾瞪視著敖初真,「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讓我想揍你。」
敖初真有些開心,「師兄們,你們為師父著想,我太欣慰了。不過你們要相信我,我是不會讓師父受罪的,不管他是怎樣的形態,我都會想辦法讓他過得好。」
應如是吼道:「我要帶他走!」
這一句話激怒了敖初真,他沒了敘舊閒聊的心思,招了招手,應如是眼神立刻暗淡,沒有了光彩,水無涯挺著一身傷,乖乖站了起來。
兩人如被操縱的傀儡一般,默默跟上了敖初真。
他們再度走到了之前的那片黑氣沼澤,現在黑氣稀薄,可以看到沼澤里全是黏糊的淤泥,中間混雜著一些黑色的雜草。
兩人乖乖走了進去,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