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凌沒給他任何眼神,和雪豆一起揍起敖初真,萬骨珠被雪豆踢飛,遠遠落在龍魂面前。
龍魂一臉感激,滿含熱淚圍著萬骨珠上下翻滾。
敖初真站在空曠的坑底,黑氣緩緩飄回他身上,不僅是附近的,各處的黑氣全烏壓壓地漂了過來,進入到他的體內。
他似乎比剛剛厲害多了,一腳就要踢開雪豆,不過被雪豆機警地避過了。他沒再回頭補刀,徑直走到龍魂身邊,「交出來。」
他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卻夾雜著無盡的危險,無形地逼迫著對方。
龍魂呵呵一笑,小心地護著萬骨珠,「遲了,我族人的怨氣已經被撫平,再也不會產生黑氣。也就是說,你們賴以生存的源泉沒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哈哈哈!」
敖初真一拳掃過去,握住了萬骨珠,「既然沒用了,那麼我就捏碎它!」
「初真,住手。」一個人出現在圓坑邊緣,瞥了應如是一眼,手指一動,應如是和溫吉星一起摔了下去。
「父、父親。」敖初真看著手中的萬骨珠,被迫無奈鬆了手。
厲陽睡眼惺忪,露出一絲不悅,「就剩下這麼個珠子了,我不是不念舊情的人,不要這點面子都要爭,給他們留個念想。」
龍魂一看到他,鬍鬚抖了三抖,緊緊貼在洞口,「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躲我這麼久,終於敢來見我了!」
厲陽看過去,「是你?」
「你這意外的表情還挺逼真,我變成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龍魂冷哼一聲,眼中冒出熊熊怒火。
厲陽真誠地鞠了一個躬,「對不起。」
龍魂更氣了,這樣一句輕飄飄的抱歉像是一個諷刺,「我們不需要你毫無真心的道歉,這一樁仇恨我會記住,永遠詛咒你!」
他們舊相識見面,瀰漫著嗆人的煙火味。雪豆悄悄飛到了一旁,師兄和溫吉星都很狼狽,這一遭摔得他們幾乎肝臟欲裂,雪豆的小翅膀尖上湧出靈力,替他們療傷。
應如是臉色鐵青,身上全是沼澤淤泥,還未完全風乾,散發著一股奇特的味道,不過他現在顯然已經沒有心思在意形象,從懷中摸出倉鼠,苦笑道:「沒想到你作為一隻小鳥崽,竟會療愈之術,先替它看看吧。」
小倉鼠身上同樣是未乾的淤泥,和一道明顯的血手印。它縮著脖子瑟瑟發抖,連頭都不敢抬。
「啾?」雪豆有些疑惑,記得水無涯的倉鼠膽子沒有這么小,而且在他身上形影不離。
應如是苦澀地勾勾唇角,「水弟他,把倉鼠託付給我了……」
「啾!」雪豆震驚。
雪豆身後的無凌明顯身軀一僵,「你、你說什麼?」
溫吉星眼睛一紅,「剛剛師父告訴我,水門主他、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