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暮雪看穿了他的緊張無措，笑眯眯地說：「當然是為了你，為了我們的未來呀。」
李無晴強行壓下翻湧而出的悸動和燥熱，冷靜的語調和平時無異，可指尖不由自主地顫抖，「這是歪門邪道。」
裴暮雪一下愣住，這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他都知道他也偷偷買過這種藥了！
李無晴恍然回神，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很傷人的話，冷靜的表情有了一絲裂縫，是懊悔是自責是無奈。
他自以為會做得完美，即使沒了感情也會比以前更加無微不至，照顧他理應愛的人的所有。他不會被一個意外左右人生，脫離原本的軌跡。
可如今呢？
他終於鼓起勇氣抬頭，可映入眼帘的是裴暮雪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不滿有玩味，並無太多他預想中的彎彎繞繞情緒。
裴暮雪道：「歪門邪道？你真嘴硬。我比你大度，比你看得開，所以不拆穿你不同你計較。藥你喝都喝了，也別裝模作樣害羞了。」
李無晴眼中被強壓下去的迷亂一下捲土重來，他雖然感覺不出應有的情意，可是身體卻像是記牢了一般，做出了應有的回應。
這在他預料之外。
他的手輕輕覆在裴暮雪的掌心，緊緊相扣。他輕輕吻上他的唇，柔軟的觸感讓他心頭一跳，空洞的內心瞬間被這暖意填補，讓他如墜雲霧。
裴暮雪眼眸微睜，李無晴的手上傳來堅定與不容抗拒，兩人氣息糾纏，比起上次的淺嘗輒止，這次由李無晴主導的親近，帶著侵略的熱意，攪亂了他的身心。
「啪嗒」，藥碗被兩人的動作打翻在地，轉了幾圈，終於支持不住碎成了幾片，其中最大的一片不知有意無意，碎成了一個心形，正對著兩人愕然的目光。
李無晴如夢初醒，身子一僵放開了裴暮雪，徒然退後。
裴暮雪也是臉一紅，方才的情愫還未褪去，臉頰燒著，不敢直視眼前人。
那鋪主，還真的沒有騙人。
第104章
李無晴不願以空虛的心境同心上人親近，更對方才一時衝動的行為萬分鄙夷，努力調整好呼吸，垂眸道：「我失態了。」
裴暮雪心想，若是進行下去，剛好試一試藥效也不錯。不過他怎麼也不會表露在面上的，他是要面子的人，最後只是問道：「這藥效應該還行吧？」
李無晴目光疑惑而躲閃，這番慌亂讓裴暮雪一瞬間以為自己幹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不就是一碗藥嘛，他自動給上一個問題一個肯定回答，接著說了下去，「只是不知可以持續多久，若是每日行事之前都需服藥，可是治標不治本啊。」
裴暮雪真真切切陷入了這個問題中，全然沒有注意到李無晴眼中一閃而逝的驚訝與自責。
「委屈你了，」他握緊手指，「但是還請你再忍耐一段時日，不會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