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王妃改不了這些破毛病,恕本王受不來,往後王妃就自己找個寺廟自己鬧吧!」
打一開始決定娶季溫婭過門,謝逸潛就從未想過要將玄影牽扯到這些爛攤子裡,誰成想左相為了牽制謝逸潛,竟是直接找人查了玄影的存在。
如今更是挑破玄影存在的不應該,將自己的女兒作為馬前卒,硬邦邦給了謝逸潛一個警告。
說起來這些,季溫婭就真的不知道她被父親當作對付瑞王的武器了嗎?
未必不知道。
可是不管知道與否,謝逸潛皆是不願意去探究,若在半月前他或許會忌憚左相家勢力而選擇退讓,可如今卻是遠遠不必了。
這半個月裡,謝逸潛一面和左相商議著利益的謀劃,一面也不忘蠶食左相勢力,如今那些或真或假的告狀摺子,更是不知送去皇帝桌案上多少。
左相能狗急跳牆拿玄影敲打他,謝逸潛就不會反擊了嗎?
謝逸潛終究還是冷笑:「左右兩日後回門禮,本王倒是要去問問,左相家的女兒都是養成了什麼樣子,恕本王福薄消受不起。」
「夫君寬恕!」謝逸潛話語一出,季溫婭的臉色完全變了,她腳下一個踉蹌,最後「噗通」一聲跪到地上,一直爬到謝逸潛身前抱住大腿。
「夫君寬恕,是妾身、是妾身錯了……夫君開恩!」她也不一口一個王爺了,只管仗著那「一夜夫妻」的恩情,嚇得心驚膽戰。
要是真讓謝逸潛在回門禮時問出那樣的話,季溫婭知道,她基本也就廢了。
在王府里再無地位不說,就是說出去還不知惹多少笑柄,再嚴重點傳到宮裡,太后一個震怒要瑞王休了她也不無可能。
季溫婭不介意幫父親威脅瑞王,可她一點也不想為此斷了自己的後路。
季溫婭抬頭間,臉上已經糊滿了淚水,一抽一泣儘是我見猶憐的姿態。
奈何謝逸潛是個眼瞎的,看著身邊的美人也丁點不見心軟,反而還有閒心去叫玄影你起身:「你起來吧。」
直到玄影應聲站起來退到一側,謝逸潛這才搭理季溫婭:「本王心硬,不懂開恩。」
「王妃有時間在本王這裡哭哭啼啼,不如去好好學學女德女戒吧,你帶來的這些丫鬟婆子,也該找人好好管管,別主人指哪兒咬哪兒,吃相難看的很。」
謝逸潛的每一句話都不留情面,早在寸息前他就決定了,便是又要將玄影遠遠的送走。
到時候看左相還想拿「私養影衛」來拿捏他……可以啊,先把影衛找出來再說吧。
謝逸潛說的季溫婭只剩下哭啼,甚至因為喘息的加速而引起胸口一陣憋悶,煞白的小臉上出現幾片紅暈:「夫君饒了妾身……」
謝逸潛卻是嫌棄她吵人,聽了一會,又覺得多少給玄影找回點場子,於是也不想看季溫婭在眼前討嫌了。
「來人呀,王妃身子不好又難受了,送王妃回房間歇著,往後沒什麼大事,也就不用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