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魅被驚醒,反身跪下去,頓時冷汗涔涔:「屬下失職......」
「沒事。」謝逸潛好像並不在意,「你退下吧,本王去看看玄影。」
「是。」黃魅正是求之不得,聽見能離開當然毫不猶豫。
可是當他走到院落口,轉頭望見推門進去的主上,心底悄然滑過一絲奇怪的念頭。
而不管黃魅有什麼古古怪怪的心理,總之影響不到謝逸潛分毫,偏偏那能影響到他的人——
戳心窩子也戳得毫不手軟。
「小影醒了?」謝逸潛反手將房門合上,快步走到床邊,看他急切的樣子,可是半點沒有剛才的淡然。
今天他終於不是自說自話了,然而下一刻玄影的回答,讓謝逸潛覺得還不如只自己說話得好。
「王爺什麼時候能放奴出去?」玄影問道。
謝逸潛給他塞被角的動作當即就是一僵,然後才很是牽強地反問:「怎麼又說這個......剛睡醒嗎?身體有沒有不舒服?還是我叫地仁再來看看?」
謝逸潛干硬地轉移著話題,一點都不想在這個註定無法達成一致的問題上浪費時間。
只可惜玄影就是不能如他願,反倒是扭頭直視謝逸潛,再一次問道:「王爺還能放奴離開嗎?」
「您養了奴這麼長時間,也該養膩了吧?」
「你在說什麼!」謝逸潛一聲怒喝打斷玄影接下來的話,「說得越來越離譜,玄影你別......」
後半句他沒說出口,可兩人基本上都知道是什麼。
......別不知好歹。
可以說,最近的謝逸潛做什麼都坦然無比,更是不論發生了什麼都可以做到淡然處之,唯有一件事,提到就是他的逆鱗。
而這玄影可謂是次次都能撥弄著他的逆鱗作死,明知不可能的事情還時不時就要提起。
謝逸潛一時沒忍住,多說了兩句:「本王現在待你還不夠好嗎?為什麼就一定要離開?」
玄影聞言只是皺了皺眉頭,好像不能理解謝逸潛的疑惑:「您又是為什麼覺得,您對奴好了,奴就一定要留下?」
這樣的強盜邏輯讓玄影有些想笑,最後還是礙於謝逸潛積壓已久的威嚴,忍住了那一口笑意。
謝逸潛被他問的啞口無言,手足無措片刻,到底是頹然地垂下頭。
謝逸潛冷著一張臉,耍賴皮一般道:「隨你怎麼想的,想離開就別想了,本王不會放你走的。」
「你要是喜歡跟本王待著就這樣,不喜歡......你也只能受著。」謝逸潛哼哼兩聲,「是你自己技不如人被本王抓回來,如今跑不掉也賴不著別人。」
「勸你儘早習慣了本王,也好安心陪在本王左右,你踏下心來,本王待你定不會差了。」
「以前的你明明不是這樣的,像以前一樣不好嗎?本王給了你想要的,為何非要鬧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