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人不停說著話,他也插不上嘴,只好尷尬地聽著。
而躲在不遠處將一切盡收耳中的兩位——
謝逸潛臉色難看的厲害,他不知何時露出身子,目光死死地盯住一直說話的那人,眼中殺意不掩。
天仞更是憤惱中帶著幾分羞愧。
想來被主上聽見這些,怎麼也有幾分他御下不嚴的原因在裡面。
隨著那幾個人的話題逐漸熄下去,一直說話的那人也察覺到背後不大對勁:「怎麼有點冷呢......」
四個新入府的影衛一直都是背對著謝逸潛他們,而幾人功力到底算不上多麼精進,謝逸潛故意要瞞著他們,四人自是發現不了。
只幾個人說了大半天,倒是讓謝逸潛知道了許多他不曾注意過的事情。
他只想著給玄影安排兩個細心的丫鬟,卻從沒有想過,奴才也是看菜下碟的。
只聽那個影衛所說的寥寥數語,謝逸潛都能想像出玄影過的是什麼屈辱的日子。
難道還想讓玄影跟他說:「我如廁沒有辦法,吃飯喝水也不行,伺候我的人都不盡心。」
想也知道玄影根本說不出來。
或許當初玄影求著他:「只給屬下半個時辰的自由就好......一刻鐘也行,您可以看著屬下的,屬下發誓什麼也不干。」那就已經耗盡了玄影全部的尊嚴。
也幸好玄影現在完全不出門,聽不見下人之間流傳的笑話,也不知道影衛們對他的蔑視。
但即便如此,謝逸潛先不樂意了。
他的小影曾經是如何頂天立地的小英雄,哪裡輪得到別人說說道道?
而且這已經不止是單純的閒話了......
「冷嗎?本王倒不覺得。」謝逸潛抬腳走出去,突然發出聲音。
四個影衛瞬間轉身,他們看見迎面走來的主上和首領,頓時嚇得臉色一白,尤其是那個說話最多的,更是噗通一聲跪下去。
「主主主、主上......」
謝逸潛並不理會他,一邊往前走,一邊偏頭對天仞說閒話一般:「你看看,只要玄影一段時間不出來,總有一些不長眼的玩意兒蹦出來。」
他說話毫不客氣,本來也是故意說給四個新入府影衛聽的:「也不知道這兩年影閣是怎麼回事,訓出來的一個不如一個,一群長舌婦,便是比街上的婆娘都能說。」
「本王的小影怎麼樣,輪得著你們編排嗎?」他轉頭望向對上的人,一字一字地問道。
「玄影他大殺四方的時候,你們怕是還在吃奶吧?哪來的臉說他的閒話?配嗎?天仞就是教出來這樣的貨色?」
此言一出,連帶天仞在內,幾人皆是跪到在地。
不管謝逸潛的語氣有多麼平緩,可他言辭里的殺意卻是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