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逸潛交待道:「拉去好好審,問清楚她們這段時間都做了什麼,怎麼處置……都交代清楚再說,有什麼死不了人的刑儘管用上。」
侍衛連連應聲,腳步再不停頓,轉眼就拉著兩個哭啼的婢女退下。
諾大的房間裡終於恢復了清淨。
謝逸潛抬手按了按發脹的太陽穴,從喉嚨里發出一聲疲倦的嘆息。
他轉身再看看玄影仰躺的樣子,反身重新倒了一杯溫茶,坐回床邊。
謝逸潛並沒有繼續給玄影餵水,只是不間斷地用手指為他潤濕唇邊。
玄影無法動彈,說話更是費力得很。
他就這樣任由謝逸潛在自己身上折騰,安安靜靜地接受著。
但讓玄影沒想到的是——
他原本只以為主上的「伺候你如廁」不過是說說而已,但等他被謝逸潛抱著繞到後屋……
玄影的臉難得紅了。
他輕輕閉上雙眼,要是能夠自動閉上耳朵,他也完全不介意屏蔽掉耳邊的「噓噓」聲。
等到玄影被迫方便完,他再次被抱回床上。
謝逸潛望著因羞愧而眼睛都不睜一下的玄影,終於發出沉沉的笑。
後面一段時間裡,謝逸潛完美踐行了自己伺候的承諾。
關於玄影的一切起居飲食,皆是由他親自接手,再不用別人接觸一次。
便是地仁和黃魅提出幫忙,謝逸潛都以「玄影不方便」為由,將他們拒絕。
時間匆匆而過,天氣一天比一天冷起來。
當這日謝逸潛才醒,側耳便聽見院外有僕從略帶驚喜的談話聲。
「今冬的第一場雪,瑞雪豐年,可是好兆頭……」
謝逸潛這才迷迷糊糊地認識到,原來寒冬已經來了。
最近這段時間,玄影被廢掉的經脈一日比一日好,雖然比之從前無法相提並論,但至少不再會拖身體康健的後腿。
而因著玄影表現的乖巧聽話,謝逸潛終究允了他的願望,每日挪出一兩個時辰,解除玄影身上的藥效。
或是由他自己歇息,或是謝逸潛陪著出門轉轉,抑或是去到後院的暖池裡舒緩……
總是不至於日夜躺在床上。
但隨著謝逸潛的意識逐漸清晰,他突然感覺到身邊不是太對勁。
謝逸潛懷著詫異向身側看去,入目之景頓時讓他慌了。
「玄影!」謝逸潛猛地起身,大早剛醒來就出現的劇烈動作讓他頭腦不覺眩暈片刻,眼前一陣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