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當時帶上山的那些不入流的無名小門派裡頭居然有幾名絕頂的高手。想來這些都該是太子殿下的走狗隱藏其中。
他還正在思緒中,突然就聽旁邊水沉璧拋過來一句:「剛才太子所說,不過戲言,薛公子不要多想。」
薛靜影眼睫一抬,腦子稍加回想,才明白他說的哪句,道:「本座不會把那無稽之言放在心上,國師大人寬心。」
聞言,水沉璧也不再說話,兩人各懷心思的一前一後的走著。
走了一段,水沉璧停下腳步,回頭說道:「謝嬋已經查到神醫的行蹤,我們明早便動身,今夜薛公子好好休息。」
說著,便率先進府去了,薛靜影抬頭,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回到國師府了。
此後,一夜無話。
黃沙漫天,烈日炎炎。
北上的官道上一輛馬車悠悠的行駛著,除了駕車的馬夫,前後還跟著一行玄衣的護衛。
馬車裡一個紫衣銀面的男人坐在上座,馬車的左右兩側各坐了一個人,一個白衣,斯文俊秀,一個青衣,丰神俊朗。
三人都是錦衣玉冠,看著便知來歷不凡。
白衣的青年手裡拿著一個地圖,指著上面的一個點道:「在下這邊查到師父最後出現的點便是此地的金陵,他在此處逗留了兩日。我們兩日後便到金陵了,到時探查一番,看看能不能尋到師父的蹤跡。」
上座的紫衣男子點點頭,半響,又問道:「這是多少日前的消息?」
白衣男子回道:「十日前。這已經是最近的了,我師父總是神出鬼沒,我也不知他身在何處,我們先去金陵碰碰運氣。實在不行,我們便到渝州等待,我師父每年五月十三都要回渝州祭拜師娘,不行便守株待兔。」
紫衣的男子聞言垂了一下眉眼,思慮了下,看向那一直沒說話的青衣男子,青衣男子點了點頭應允,那紫衣的公子才同意了下來。
幾人說著,便算是定下行程。
這一行人自然就是水沉璧一行人,三人從定國京城出發,行了兩日到了這北上的官道,此刻距離金陵還有兩日多的路程。
薛靜影看看對面的謝嬋,他倒是沒想到,這個醫術精湛的太醫居然是江湖神醫佛醫聖手的徒弟,當真人不貌相。
這國師府果然秘密諸多,臥虎藏龍。
他想著閉了下眼,掩下了不知名的情緒。
後面他們又連行了半日,本來打算日夜兼程趕到金陵的,不想薛靜影在途中突然毒發了一次,有些體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