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讓謝嬋扶他站起來。謝嬋依言扶他站起來,也明白他估計是受了不少皮肉苦。
畢竟這雲孟谷主性情如此古怪又乖僻,不順她意,定是非打即殺,只是這人有求於師父,所以忍下沒動殺手。
想著,謝嬋看著那與護衛打鬥的雲孟谷主,眼睛裡透出怒意。
那謝神醫緩過神站起身來,這才看到謝嬋身後的薛靜影和水沉璧,不由面上一愣,朝著謝嬋問道:「這兩位是?」
謝嬋連忙介紹:「這位就是我主上,定國國師。」
那謝神醫看水沉璧兩眼,連忙拱手行禮道:「原來是嬋兒的主子國師大人,難怪如此氣度不凡,老朽失禮。」
「謝前輩見笑,不必多禮。」水沉璧回禮。
介紹完水沉璧,謝嬋又轉向薛靜影:「這位是薛公子……」,謝嬋正想著怎麼措辭,那謝神醫看薛靜影兩眼,突然眉眼微抬,開口說道:「這位薛公子……似乎是位熟人。」
他行醫二三十年,常年游跡江湖,對江湖人的各種偽裝和手段一清二楚。
而替人看病又不僅觀其五官,還觀其骨,因而體察十分細緻入微,薛靜影戴著□□自然瞞不過他。
薛靜影垂眼,嘴唇一勾,也無意隱瞞,他乾淨利落的撕下臉上的□□,露出一張丰神俊秀的臉。
他眼眉清冷,眼眸深邃又凌厲,朝著謝神醫一拱手,佩服道:「謝前輩果然好眼力,一別數年,還能認出在下。」
那謝神醫一見他真面目,想起江湖上他已死掉的傳聞,眼眸閃過一絲詫異,不過還是很快按下:「居然是薛教主,果真是許久未見。」
他倆這一番對話,旁邊的謝嬋和水沉璧心中都生了幾分詫異和疑惑,還是謝嬋先按捺不住問出了口:「師父,你怎麼會和薛公子認識?」
那謝神醫眉宇一垂,半響,看著薛靜影若有似無的笑道:「自然是因緣際會,老朽對薛教主可是和對著雲孟谷主一樣印象深刻,畢竟數年前薛教主可是用過同樣的手段把老朽請上了西魔山呢。」
水沉璧和謝嬋一聽,瞬間心中瞭然,這事確實是薛靜影會做的事。
想到師父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還遭了薛靜影這層罪,謝嬋不由怒瞪薛靜影兩眼。
薛靜影聽聞此言,倒是沒覺半分歉疚,被謝嬋怒視,他也面色不改,只是不咸不淡的拱手道:「那時得罪了,謝老先生勿怪。」
謝嬋氣不過,那謝神醫卻似乎毫不介意,擺手道:「賠禮便不用了,畢竟薛教主也只是對老朽威逼利誘了而已,比這雲孟谷主還是好上幾分的。而且現下又相見,證明薛教主與老朽還有幾分緣,老朽倒不是如此記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