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靜影見狀,連忙爬起身來,扶著石壁便蹣跚的朝著洞外跑。
再說水沉璧這邊。
知道了是誰擄走薛靜影,幾人便連忙向著焚情谷趕去,秦飛羽聽聞焚情谷要離去的最後一日還敢鬧事,便也帶了數個弟子和他們一同前去。
幾人從崖上躍入焚情谷,又經了石門進入焚情穀穀內,就見谷內青山流水,一片空空蕩蕩,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滿地的焚情花都被整株移走,只剩了青草,穀場空地上晾曬著焚情花的竹匾簸箕也不知所蹤,看著似乎是已經人去樓空了。
水沉璧面色陰沉,謝嬋和秦飛羽對視一眼,秦飛羽便讓派內弟子四散在焚情谷各處搜查,只是回來的弟子都搖了搖頭。
水沉璧面色更為難看,突然眾人都聽到一聲低低的抽泣,水沉璧眼眸一抬,便連忙向著聲源處趕去。
謝嬋幾人互看一眼,都連忙跟上。
幾人順著聲音,一路走到焚情谷後山,期間是一個人都沒看到,等到了聲音處,才終於看到一個人。
那人頭髮蓬亂,衣衫上還有三日前的血污,她徒手挖了一個土坑,正在立一塊木碑,她手上全是黃泥和血,那木碑也是用血寫的,用娟秀的小字寫著:亡夫陸飛雲之墓,落款:妻雲孟立。
她跪下地上,一遍一遍的撫著那木碑,神色痴呆,眼淚涕下,時不時一聲哽咽,正是那焚情穀穀主雲孟。
淒涼,也讓人動容。
水沉璧卻沒辦法放過她,他從劍鞘中抽出薄刃劍,一劍直指她的咽喉:「說,你胞弟雲奇身在何處?」
那雲孟聞言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沒有焦點的眼眸終於聚起一點光亮,她一聲冷笑:「你們還來做什麼?!你們殺了陸郎,又讓我被谷中弟子眾叛親離,害我至此,還來做什麼?!本谷主就剩一條命,要便殺了我,正好讓我去陪陸郎。」
她說著,一聲慘笑。
水沉璧眼神一眯:「本尊不想殺你,但若你執意不開口,那本尊便只有得罪了。」
雲孟冷笑,一臉泰然:「要殺便殺。」
那副坦然赴死的樣子,看著便知就算真殺了她也肯定問不出什麼。
水沉璧抿緊了唇,手心也出了一層薄汗:「雲谷主對自己倒是決絕。」
雲孟淒涼一笑:「不過生無可戀,又何懼生死。」,說著,又把手心的土往木碑下更埋了埋。
她油鹽不進,水沉璧也沒了耐心,他一劍在她脖頸上挑出了一道血痕:「雲谷主既如此決絕,想來對這焚情谷也是沒有絲毫留戀了。既然你不開口,那本尊便命人一把火燒了這裡,讓雲谷主親眼看看這世代生活的焚情谷化為烏有,包括你這情郎的木碑。」
說著,便要命護衛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