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不好容易壓抑下來,今日這人卻又湊上來,他堂堂西魔教教主,一個男人,這人居然想讓他雌伏身下如女子一般輕薄,他哪裡像以色侍人的東西,還有肚子裡這個東西……
想著,他怒火更甚。
當即不管不顧回身對著水沉璧便是一掌打去,水沉璧連忙抓住他的手閃開,這麼近的距離,床上又只有這麼點大,薛靜影根本施展不開,水沉璧的功力比他高了一大截,薛靜影的攻擊對他不過是小貓撓癢,他一手制住他,一手讓他不要動作太大,還有幾分氣定神閒。
兩人在床上扭打成一團,薛靜影何曾如此吃癟過,陡然又想起就是這人吸乾了他的內力,當即攻勢更猛,水沉璧想起胡太醫的交代前幾月不能動作太大,怕他動怒傷身,便一把鉗住他的雙手,把他壓回了床上。
薛靜影面色更怒,一腳踹去,沒掃到水沉璧,卻掃到了床柱,他內力用了十成,當即轟的一聲,床柱便塌了,兩人一臉茫然中就摔下了床,水沉璧怕傷到他,摔下床的瞬間連忙翻了個身,讓他趴在了自己身上。
等一干聽到巨響的暗衛衝進來,就看到廂房中央塌掉的床,還有塌下的床中衣衫凌亂姿態曖昧的兩人。
雖然眾人都知道這薛公子和主上是何關係,但是還是抵不上親眼所見的刺激,當即都楞在當場,水沉璧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薛靜影胸口大敞,當即眉頭一皺,手一拉替他攏好了衣衫。
薛靜影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閃身讓開,水沉璧也翻身坐起。
那些暗衛此刻才知道出現的場合不對,連忙告罪要退下,不過退不退下也沒什麼了,水沉璧站起身來,他內衫松松垮垮,從敞開的兩襟可以看到弧形完美的胸膛和勁瘦的腰身,衣物下的身軀肩寬體長,充滿著爆發力。
他走下床,朝著門口的暗衛吩咐道:「叫啞仆進來伺候他穿衣,還有把房間收拾一下。」
早上經了這麼一出,薛靜影理智回籠了一些,知道打不過水沉璧,他也無意再打,只是處處受制於人,他神色便有些不樂,面色帶怒,閉唇不語。
水沉璧知道他所想,也不再去惹他,只是吩咐啞仆伺候他洗漱穿衣後,便與他安靜用了早膳。現在薛靜影已然知道懷孕一事,水沉璧便也沒再點那薰香了,薛靜影雖然精神不振,不過倒是沒有之前嗜睡。
因為武功上處處低於水沉璧,用過早膳薛靜影便提著長劍打算去練功,他最近受水沉璧所惑,練功已停滯半月,明月神功也一直停在了第五重。
只是他剛拿起劍,水沉璧便阻在了他身前。
薛靜影眉宇一皺:「讓開!」
水沉璧看他:「太醫交代了,女子在孕期動作太大會孕體不穩,男子也該如此,近來幾個月你不可練功,把劍還有心法給我。」
薛靜影身為男子,一直到現在都十分不願意相信自己會懷孕,更加不想聽到別人說他懷孕,當即面色黑如鍋底,怒道:「水沉璧,你不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