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醫嚇的連忙拱手:「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啊,這本子老朽只是作為推算,老朽不敢造次,定守口如瓶。」
薛靜影掃視他兩眼,冷哼一聲放開他:「本座諒你也不敢。」
那老太醫被他鬆開,生怕再惹怒了他,不敢再與他待在一塊,嚇得連連告辭,連走帶跑的出了院中。
薛靜影冷哼一聲,剛想再躺下,突然便覺腳下踩了一個東西,他挪開腳低頭,就見腳下不知何時插了一隻黑色的飛鏢。
那飛鏢上一個刻了一個『魔』字,正是他西魔教常見的暗器,薛靜影眼眸一沉,他面上鎮定,故作若無其事的抬眼掃視了下四周。
四周依舊是高高的圍牆,一片寂靜,並無異常,那些暗衛也沒有動靜。
薛靜影凝眉,用腳踢起了那飛鏢,就見那飛鏢上插了一小塊碎布,碎布之上只有兩字,寫著:屋內。
薛靜影依言進屋,他剛一走進去身後的門便被掌風關上,有一人從橫樑之上躍下,單膝跪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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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祿閣外,一慈眉善目的老太監率先走出,他一臉奉承的看著身後一名紫衣銀面的長袍男子,一邊為他推開閣簾,一邊沖他笑道:「國師大人日後還是要多來面見聖上,您離京數月,聖上可擔憂掛念的緊。」
他一臉諂媚,他身邊的紫衣男子面具下的臉卻並無悅色,只是無波無瀾的道:「公公嚴重了,還請公公轉告,聖上日理萬機,倒是不必分神體恤我一臣子,本尊過意不去。而且本尊身任國師,掌管玄天寺,有份內事務處理,無事也不敢叨擾聖上。」
說著,腳下還走快了兩步,那公公聞言哎一聲,還想追上去說什麼,突然掃到殿外候著的人,連忙住了嘴,朝著他拱了下手便退回去了。
水沉璧走出了大殿門欄,那一直候在殿外明黃衣衫的金貴男子便朝著他迎面走來,兩人相隔幾步停下,那明黃衣衫的男子俊美又陰柔的臉上帶著笑,眼眸里卻是一片幽深,他看著水沉璧,笑道:「成歷見過國師大人。」
水沉璧也回禮:「本尊也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成歷掃視了水沉璧上下一眼,笑道:「國師大人架子好大,明明回京一月余,今日卻才來面聖,弄得本太子想見上一面可真是為難。」
水沉璧沒立即回他,抬眼看了他一眼,才回道:「太子殿下說笑了,本尊回京事務繁忙,又身體抱恙才不便面聖,太子若是想見本尊派人來宣便是,只是本尊不知,太子殿下想見本尊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