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靜影擰眉,不知道他突然說起這個是什麼意思,尤其說他像女孩子,他便更不欲再聽了,只是水沉璧還沒有鬆手的意思。
水沉璧笑了一下,神色又黯淡下來,低下頭道:「那日之後,我便總是不自覺的追逐你的身影,你在練功,在打坐,在和別人比武。你很聰明,無論是外功還是內功,總是高人一等。我娘很喜歡你,教中的弟子也很崇拜你,你很快成了教中的大弟子。那個時候我就一直在想,如果我是你就好了,如果我有你這麼厲害,不是個身體羸弱連武都不學的廢物,是不是我娘就不會對我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了。」
薛靜影頓住,想起之前教主視若無睹冷冰冰的眼神,突然有幾分了悟,若是沒有教主的放任,縱是他這個少主再弱再沒有地位,教中弟子又怎麼敢欺負他。
難怪每次教主親近他,這人總是躲在暗處偷偷的看,原來他是在妒忌。
薛靜影垂下眼,水沉璧還在繼續說:「那個時候我很妒忌你,又羨慕,又妒忌,總是一邊想看你犯錯淪落到和我一樣,一邊又想著你要永遠這麼高高在上。這兩種想法折磨了我好幾年,我也就這麼看了你好幾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的心思突然變的不對了。看到你比武被別人打到我會心疼,看到你出任務受傷我會難過,看到教中的女弟子送你香囊會偷偷生氣。還是每天都很想看到你,但是心情更迫切。」
「我不知道我怎麼了,所以故意強忍住不去看你,卻還是控制不住。後來我才慢慢明白這種心思是什麼。」
水沉璧把薛靜影轉過身來,目光灼灼的看他,薛靜影的眉頭依舊是微蹙的,他望著水沉壁神色有幾分古怪,讓人看不出喜怒。
水沉璧在他莫名的眼神里低下頭靠近他,目光與他交織在一處,兩人幾乎呼吸相聞,薛靜影眼睛垂了一下,擰著眉想躲,卻被水沉璧托著後頸無法後退。
水沉璧在薛靜影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輕聲道:「我這麼吻你,你會覺得討厭嗎?」
薛靜影看著他沒有開口,水沉璧在他唇上又吻了一下,薛靜影后縮了一下,睫毛微微抖動,身體雖緊繃著卻沒有大力掙扎。水沉璧眉上染上一絲喜悅,不由試探著托住他的後頸吻的更深入了幾分。
廂房中,兩人呼吸交纏,水沉璧溫柔而強勢的撬開懷中人的唇,掠奪著他的唇舌,他吻的輕柔,摟的卻很用力,仿佛要把懷中人揉進自己身體裡一般。薛靜影被他親的雙眼都染上了一層水霧,氣喘吁吁的無法呼吸,白皙脖頸和眼角都染上了一層緋紅。
他雙手抵住水沉璧的胸口想推開他,卻被水沉璧抓住了雙手,水沉壁一邊吻他,一邊半抱著他把他壓在了桌上。
薛靜影以弱勢的姿態被壓的躺倒在桌上,他的臉轉向一側,眼尾通紅的喘息著,水沉璧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占有欲洶湧,他開始不滿足於唇上的那塊地方,他吮吻著下移,從耳垂到脖頸,在每一處地方都留下灼熱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