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沉璧還未說話,成歷湊過去掃了眼棋盤,瞬間側頭朝著水沉璧笑道:「國師大人果然十分厲害,連讓子都能做到滴水不漏,不愧為真君的高徒。」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誇獎,水沉璧聞言,只是微微抬了下唇,不甚熱絡的道:「太子殿下過獎了,不過是與師父對弈,隨意下下罷了。」
那成歷聞言一笑:「國師大人真是過謙了。」
以棋盤為開頭幾人便隨意的聊了起來,聊了半響聖上成元鈺便與水雲塵說起了國家大事,水沉璧無意插話,便只是靜坐並不開口,成歷初時還在皇上和水雲塵間插幾句,後來見水沉璧完全閉口不言沒有表現的意思,他便也不再說了。
兩人便靜坐一旁,只聽皇上和水雲塵說道,半響,水沉璧正在沉思,突然就見成歷坐在了他身側不遠處,以不高不低的聲音湊過來說道:「前些日子聽聞國師大人受了傷,不知道國師大人好些了沒有?」
水沉璧凝眉:「太子殿下怕是聽聞錯了,本座並未身體抱恙。」
成歷笑了一下,見水沉璧不承認他也沒再與他繼續說,而是聽著皇上和水雲塵談起現在的局勢,突然插話道:「父皇說起天下的局勢,成歷突然想起現今的江湖也是一陣腥風血雨呢。聽說國師大人近日便是被一低賤的江湖平民所傷吧,這些江湖人當真是目無章法。本殿下聽聞尤其是近日興起的魔教,殺人滅口,屠人門派,弄的民不聊生,根本沒把我們朝廷放進眼裡呢。」
他此言一出,水雲塵和水沉璧互望一眼眉頭都皺了起來,皇上成元鈺聽聞眉頭也是緊鎖,將信將疑的轉過頭來,道:「有此事,朕之前聽聞魔教不是已被武林盟滅了麼?」
太子成歷連忙起身拱手:「父皇有所不知,之前兒臣是屬意武林盟剿滅了魔教,只是沒想到那魔教教主十分陰險狡猾,居然以身詐死逃過了一劫,現下他回了魔教召回了舊部又開始興風作浪,擾的百姓不安,這是兒臣辦事不利,兒臣甘願領罰。」
皇上成元鈺聞言,瞭然的點了點頭,然後揮手讓他起來,道:「你有這個心自發去平定魔教,關照百姓,父皇欣慰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去怪你呢,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那成歷聞言連忙拱手:「父皇謬讚了,兒臣擔不起父皇的誇獎,兒臣沒有一舉剿滅魔教實在有愧,兒臣請命,望父皇再給兒臣一個機會,兒臣此次想要親自入這江湖殲了魔教,為我這定國的江湖百姓做點事。」
皇上還未回話,水沉璧聞言便站了起來:「此事不可。」
成歷側身看他:「怎麼不可?國師大人有何高見?」
水沉璧凝眉,拱手朝著皇上和水雲塵說道:「朝廷有朝廷的秩序,江湖有江湖的規則,定國立朝以來,歷代朝堂就從未去干涉過江湖之事,如果要打破這傳統,勢必要攪進江湖紛爭,定國官府管好百姓之事已不易,又何必摻雜進這些武林人呢。」
皇上和水雲塵聞言,也都點點頭,成歷見狀,面上一冷,不動聲色的掩去了,抬頭笑道:「國師大人說的卻是有禮,我定國建朝百年,確實一直沒有管過這些江湖人,但是是不是就是因為一直不管,所以這些江湖人才會目無朝堂呢。江湖廝殺平民百姓也遭殃受苦,兒臣這次是真的想為定國做點什麼,也想為父皇分點憂,望父皇給兒臣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