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多羅從來沒住過中原的客棧,十分好奇,吃飽喝足了也不肯走,便撒嬌耍賴的要在客棧留宿一晚。
他們這麼大的隊伍,客棧也住不下他們,水沉璧便吩咐幾名屬下先把西域的使臣和他的數名護衛護送到驛站去,明日他再帶著多羅與他們回合。
幾名屬下應聲領命,便帶著西域的使臣走了,只留了數名護衛還有車夫與水沉璧多羅一起留宿在了客棧里。
當夜,一行人無話,客棧內一片平和。
而客棧對面的樓上,卻有一人盯著那停在客棧外的朱玉吊頂的馬車,微微眯起了眼睛。他身邊有一著中原長袍,面上卻看得出有幾分異域特色的男子朝著他摸著肩俯首,道:「主子,我們要不要現在動手?」
那手裡摸著只雪貂的男人側目看了他一眼,道:「別急,現在大半的護衛都送西域使臣去了,現在留在這裡保護他們的就剩了幾個,在這個客棧里動手太明目張胆了,待他們明日去驛站的路上再動手,你現在安排人手準備。」
那著中原袍的男人聞聲點頭,應著是便下去了。
摸著雪貂的男人輕輕揉了揉手心裡雪貂的頭,從懷裡掏出截瑪瑙玉佩,摸了摸,又放在唇邊吻了吻,低聲道:「多羅,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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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多羅在客棧里待夠了水沉璧便命屬下整裝出發,護衛在前面騎著馬,車夫駕著馬車跟在後面便上了雲岫縣的官道,晨輝幽幽的照著樹林內側的官道,有兩輛馬車前前後後的在官道上行駛著。
多羅掀開轎簾往後望一眼,便衝著還在轎內批閱暗衛送來的密函的水沉璧道:「沉璧哥哥你看,後面那趟馬車裡是昨天我們在客棧遇到的那兩人誒。」
這進出雲岫縣的官道就這一條,會遇到也並不奇怪,水沉璧沒有抬頭,只是微嗯了一聲,繼續看手裡的密函。
多羅見他一點都不感興趣,便也沒再說了,只是自己側頭好奇的望著外面。
而坐在後面馬車上駕車的傅九自然也認出了前面一行人是水沉璧他們,他掀開轎簾朝著在轎子裡閉目打坐的薛靜影說了聲,薛靜影聞聲抬眼看了他一下,道:「是便是,進出這雲岫縣就這一條路,撞見也沒什麼可疑的,你趕路便是。」
說著,便又閉了眼,傅九便也不再多說,跟著水沉璧一行人後趕路。
只是行著行著,就見前面的馬車突然停了,他正疑惑發生了什麼事,兩側的樹林裡就冒出一群人來,個個都是一身短打的異域服飾,他們身形高大強壯,不僅團團圍住了水沉璧的馬車,連把跟在後面的薛靜影和傅九的馬車也順帶圍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