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女人薛靜影又想起剛才的事,幾乎一口銀牙咬斷,他回身瞪了傅九一眼,道:「都是你出的餿主意,回教了你就去領罰。」
傅九摸摸鼻頭,想起剛才湖邊看到的事,訕訕笑著不敢接話反駁,又唯唯諾諾的湊上去,不多時,兩人便消失在了山林里,那風月女子也被傅九又怎麼來的又怎麼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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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快日上正午了,湖邊沉睡的人才醒過來,他一睜眼看看四周腦子裡便是一片混沌,絲毫想不起昨天的事,片刻後,記憶才有一點回籠,不過回想起的都是中了那聞人弘度春藥之前的事,後續的事他腦子裡便一片模糊了,回想起來也只有斷斷續續的記憶。
不過卻還是隱隱約約的知道昨夜似乎與人亂性了,雖然這裡已經沒了那人蹤跡。
水沉璧捂住頭,想起昨夜似乎隱隱把一個不相干的人看成了薛靜影,還與人有了肌膚之親,他眉宇便皺起來,心裡不知道對自己還是對那個人有了怒意,看著自己身上縱慾的痕跡,他捂住了額頭。
片刻後,他才站起身來,不過怎麼都找不到自己的內衫了,只能把地上鋪著的外衫撿起來,看著那撿起來的精緻軟緞青綢,水沉璧面色凝滯,看來那藥真的把他毒去了神志,他居然把一個圓滾滾的男人認成了薛靜影。
水沉璧抓著那青綢,手慢慢握緊。
他正想著,突然聽到一陣風聲,他側頭,目光凌厲:「是誰?」
轉頭的瞬間便見兩個黑衣的暗衛落下來半跪在地,他未著寸縷,那兩個暗衛也不敢冒犯,恭敬的低著頭沒有抬頭,只是俯首行禮道:「主上。」
有一個還給水沉璧遞上了一套衣物,水沉璧凝眉看他們兩眼,手一揚把那衣物吸過來,穿上後才轉頭看向那兩名暗衛,道:「你們怎麼尋來此處的?」
那兩個暗衛互看一眼,低頭道:「回稟主上,昨夜我們突然看到放信號彈,便循著信號彈找了過來,後來就在官道上看到十六失血昏倒在地,我們把他救醒後,他說了主上中了陷阱一事,我們便急急尋了過來,在湖邊看到……,然後便等在了這裡。」
水沉璧聞言明白過來,看著手上的青綢,他沉默半響,道:「這人什麼時候走的。」
暗衛疑惑的抬頭看他,掃了眼他手上的外袍,才有點明白他問的是誰,不過還是不太確定,便道:「主上是問薛公子嗎?」
「薛公子?」水沉璧聞言抬眼,掃了眼手上的青綢,忽的呼吸一屏,手下握緊:「你們說他是薛靜影?」
那兩名暗衛看他,有些莫名的點點頭,道:「是,屬下們看著快破曉的時候薛公子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