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域使臣聞言連連點頭,剛走過來說了幾句便又走回去收拾去了。
等人都走光了,只剩了水沉璧,薛靜影便也不用偽裝,他站起身挑了下眉,漫不經心的朝著西域公主跑遠的方向瞅一眼,輕笑道:「公主都跑遠了,國師大人還不去追麼?」
回答他的是水沉璧沒什麼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沒有挑釁到他,薛靜影也覺得沒了意思,既然那太子成歷都已經追著西域公主走了,想來一時半會是沒空來管他了,當即道:「既然這些人都走了,那本座便也不叨擾了。」
說著,便要轉身走人。
但一轉身,便覺頸上被什麼點了一下,瞬間他身上一軟,人便眼前一黑,倒了下來,身後的不動聲色的站起,攬臂牢牢接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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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站的門口,守驛的小吏看著國師大人抱著個毯子裹著的紫衣女子坐上馬匹,不由拱手朝著水沉璧道:「國師大人,一切都已經清點整裝完畢了,可以動身了。」
水沉璧坐在馬上點點頭,問道:「使臣和公主都上後面的馬車了嗎?」
那小吏點點頭:「是,公主雖然有點小脾氣,但是已經上馬車了。」
水沉璧點點頭,長長的隊伍便從驛站門口出發了,等他們走遠了,成歷從門後側出來,一個暗衛朝著他拱手說道:「殿下,那刺客的事怎麼辦,驛館上下都搜遍了,沒有找到蹤跡。」
成歷聞言眉頭一挑:「既然尋不到,那就證明水沉璧身邊的這個奇怪女子就是那日的刺客。」
女子是刺客?
暗衛聞言疑惑不解,只能訥訥問道:「那太子,我們就這麼放過這刺客了嗎?」
成歷挑眉:「不,不過現在比起這刺客,本太子有更重要的事。我聽聞他們帶的那個叫聞人弘度的西域囚犯擅長使蠱毒,之前有用藥迷倒過水沉璧,這水沉璧百毒不侵他居然有辦法對付他,你去接近他打聽打聽,看看他還有沒有什麼好東西。」
「是。」暗衛聽令下去了。
成歷站在原處,目光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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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靜影從幽幽中轉醒,睜開的眼睛的時候便覺身下在晃悠,迷迷糊糊半響,才清醒意識道是在馬車上。
馬車咕嚕嚕的平穩行駛著,馬車裡鋪著厚厚的白色毛毯一點都不顛簸,馬車四壁掛著厚厚的帘子,把周圍遮的嚴嚴密密,頂上四邊還點著暖爐,整個馬車裡溫暖又舒適。
薛靜影睜眼就發現自己只著了一件單衣,身側水沉璧正坐在矮案前看奏摺,他手拿著摺子,而自己就躺在他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