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歷和看戲的聞人弘度都是心下一驚。尤其是成歷,面色是更為陰沉起來,眼眸里毫不遮掩的戾氣,他回身一把扯過牆上的鞭子,冷笑道:「薛教主好武功,綁著你的手還困不住你,你既如此厲害,本太子便要討教討教你。」
說著,便是一鞭子朝著薛靜影抽了過去。
……
昏暗的刑室里,只聽見鞭子『唰唰』揮動抽開皮肉的聲音,雙手被掛在牆上的人渾身是血,他髮絲凌亂的垂著頭,意志已經有些昏沉了。
一鞭子抽過來,他靠著咬著下唇的疼痛保持著一絲清醒,聽聲辨位的側著身體避開腹部,鞭子抽到了他的背部,留下一絲深深的血痕。
薛靜影迷濛的抬了一下眼,感覺自己的□□有些濕熱,好像有什麼東西順著腿流了下來,他的心不知怎麼的生出了一絲恐慌。
「咳」的一聲,他嘴裡吐出一口鮮血來。
已經抽紅了眼的成歷還待再揮一鞭,就被旁邊的看得心驚的聞人弘度抓住了手,聞人弘度用『你瘋了』一般的眼神看著成歷,喊道:「別打了,你沒看到嗎,這人已經要昏過去了,再抽下去,這人就要死了,不是還要留著他威脅水沉璧嗎!」
成歷這時似乎才回神一點,他看著滿身血污的薛靜影,縱是知道自己差點壞了大事,也沒有鬆口。
他一把甩開聞人弘度的手,強硬道:「我自有分寸,留他一口氣便行,只要你到時不失手,幾日之後他和水沉璧便都只是一具屍首。」
說著,抬手喚來護衛,讓護衛把薛靜影弄下來關進牢里。
兩個護衛把幾近昏迷的薛靜影弄下來,拖著他便把往地牢里去了,一路上血污流了一路,不過無人注意到這血污是從腿上流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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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沉璧面色蒼白,策馬在定京長街上狂奔著,一到府門口便連忙飛身下馬長驅進去,府內深苑的地上暗衛護衛奴僕渾身是血的躺了一地。
水沉璧一進去,便連忙有暗衛迎上來,水沉璧咬著牙道:「還有活口嗎?查清楚是什麼人沒有?」
暗衛搖搖頭,片刻後,有一暗衛用白娟裹著一些粉末走過來,朝著水沉璧展開:「主上,這些東西是從地上掃過來的,似乎就是毒暈府里人的東西。」
水沉璧看著那粉末,待聞到那熟悉的氣味後,瞬間面色一冷,沉聲凜然道:「聞人弘度!」
他眉宇緊皺,眼眸慢慢眯起來,想起這聞人弘度突然被人救出天牢,逃出後沒有趕緊離開定京,反倒還敢帶人突襲他國師府,心中便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