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沉璧抱著薛靜影衝著國師府,已有暗衛前一步回來通報過,胡太醫和一眾的奴僕都已經在院落里候著了,一見水沉璧回來,便連忙去迎。
水沉璧抱著薛靜影快步進了廂房,把薛靜影放在床上,薛靜影渾身是傷,一觸到床上,縱是暈迷,眉頭也疼的蹙了起來。
水沉璧連忙半抱住他,轉頭對著跟進來的胡太醫慌亂道:「胡太醫,你趕緊看看,他身上都是血,身下也在流血,都在流血,怎麼辦,不會有事吧?」
胡太醫看到薛靜影渾身是血也是心下驚駭,不用水沉璧吩咐就已經過去查看了,他掀起薛靜影的衣衫下擺,就看到薛靜影的褲腿那裡全都被血染紅了。
他往上摸,摸到薛靜影的肚子,突的面上一變,道:「薛公子動了胎氣,肚子裡動的厲害,怕是要早產了。」
說著,連忙吩咐身後的奴僕去準備熱水和乾淨的白巾。
水沉璧雖然心下已有猜測,但是聽到還是面色一變,胡太醫把薛靜影髒污的外衫脫了下來,他怕水沉璧不喜,貼身的衣物便讓水沉璧自己來,自己轉而去開桌上的藥箱。
水沉璧脫下薛靜影的襯褲,又掀開薛靜影的衣衫露出腹部,轉頭就見胡太醫拿著一柄鋒利的小刀在火上小烤著,然後拿浸了藥的布抹了抹便朝著床邊走過來。
水沉璧見狀一驚,連忙拉住他:「你拿刀做什麼?」
胡太醫知道他在想什麼,恭敬回道:「男人生子不同於女子,老朽研究了數月,只想到這個辦法。現在孩子動的厲害,再不取出,恐怕薛公子和孩子都要有危險。」
水沉璧聞言,面色一變,正此時,門外突的闖進來一個身影,正是謝嬋拿著藥箱沖了過來。
謝嬋一見現在的情況就明了怎麼回事,他給薛靜影把了下脈,安撫了下水沉璧,便讓胡太醫按著自己的方法趕緊來,他來打下手。
水沉璧看著兩人,沉了一下心,只能讓兩人來。
胡太醫給薛靜影餵了幾粒麻沸散,握著冰涼的刀鋒便在薛靜影的腹部破了一個口子,縱是吃了藥,暈迷的薛靜影還是疼的渾身一顫,瞬間清醒,他猛的睜開眼,嘴裡一聲嗚咽,唇下就被咬出了一串血珠。
水沉璧連忙握住他的手,不停的給他輸送內力過去,唇也不停的在他鬢角猛親:「靜影,靜影,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好了。」
薛靜影已經完全聽不進了,他疼的雙眸緊閉,渾身虛汗,嘴裡不停嗚咽,面色慘白的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身體也痛的痙攣。
水沉璧緊緊摟住他,他用手去抹薛靜影唇上的血珠的時候感覺薛靜影的唇都疼的在顫抖,水沉璧心仿佛被人攥緊了,鑽心的疼,卻又什麼都做不了。
只能心疼的掰開薛靜影的唇把手放到他唇邊,一邊吻他,一邊輕輕誘哄:「乖,不要忍住,疼就咬我,我在這裡,別怕,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