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沉璧心下一暗,謝嬋讓開位來讓他坐過去。
這一日,謝嬋是試過了各種辦法,但是都不能把這個蠱毒給引出來,現下已經是黔驢技窮了。
現在放在兩人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不同意聞人弘度的辦法換解藥,要不就能研製出解毒之法,但是現在沒有尋到謝神醫,研製出解毒之法根本不可能。
謝嬋面色一垂:「這蠱毒太過霸道,方法試遍了都沒有任何作用,若是再繼續侵入心脈,恐怕回天乏術。」
水沉璧聞言,手掌緊緊握住。
房間裡氛圍很是壓抑,直到奴僕敲門,說奶娘抱著小公子過來了氛圍才鬆緩一點。謝嬋去開門,片刻,一個身材圓潤的婦人便恭謹的抱著個粉嫩嫩的小嬰兒進來。
每日這個時候小娃娃吃飽睡足了,水沉璧便會吩咐奶娘把孩子抱過來和薛靜影親近親近,雖然現在薛靜影突然昏迷了,水沉璧也沒有停掉這個習慣。
小嬰兒出生半月已經長開了一些,皮膚粉嫩,眼睛大大的,睫毛是兩把黑黑的小扇子,鼻尖小小的,胎髮已經讓剃了,只剩幾根小乳毛,此時戴著虎頭帽,裹著包被,吐著口水泡,一見房中的水沉璧便撲騰起來,模樣十分可愛。
水沉璧露出一個笑把小嬰兒抱過來,寵愛的伸出拇指給小嬰兒擦了擦下巴上的口水,小嬰兒樂得又是一個撲騰。奶娘見狀便退到門口等待,謝嬋站在一旁戳了戳小嬰兒粉嫩的小臉打了招呼,便也退出去了。
屋內只剩了水沉璧和小嬰兒,還有昏迷的薛靜影。
水沉璧抱著小嬰兒坐在薛靜影旁邊,小嬰兒雖然每天都看到薛靜影,但是時間總是很短,今天第一次見到,圓溜溜的眼眸便滴溜溜的瞅著薛靜影,不挪了,湊在床邊的一大一小便都看著床上的人。
水沉璧在嬰兒粉嫩的臉上親了一下,摸了摸薛靜影的臉:「我不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我們還要一起看著我們的孩兒長大呢,你還沒有給他取名。」
水沉璧斷斷續續的說了一些,神色沉沉但目光堅定,薛靜影昏迷著一無所覺,小嬰兒本來還歡快的撲騰著,後來也累了,歪著小腦袋便睡著了。
水沉璧俯身在薛靜影唇上吻了吻,起身開門把孩子交給奶娘,謝嬋還候在院落外,水沉璧想起多羅所說的知道一些通用的壓抑蠱毒的方法,便讓奴僕守好院落,然後讓謝嬋跟他一同去多羅那邊。
當日謝嬋從多羅那記了一些方法,不過兩人離去的時候,多羅看著謝嬋,又瞥一眼水沉璧,道方法也看症狀,最好還是讓她親自看看中蠱之人的症狀。
謝嬋聞言看向水沉璧,水沉璧既然都讓多羅留居府內,而且已經考慮到如果明日要走到最差的辦法,假意同意聞人弘度的條件,也需要多羅的配合,他便也沒想瞞多羅,便不動聲色的朝著謝嬋點了點頭,謝嬋便勾唇道那勞公主一趟,明日我來請公主一同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