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著手上的繃帶他似乎想起一點,沉吟了下,抬手拆開了繃帶,繃帶下的手腕上是一條深深的傷口,血已經結痂。
不過因為剛才的用力,傷口又被撕裂了,滲出血來。
薛靜影剛想把繃帶纏回去,門就被推開了,門外的人一見他醒了還拆開了繃帶連忙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喊著他亂拆繃帶幹嘛,不是搗亂麼。
薛靜影回頭,就看到鬢髮灰敗的謝神醫幾步跑過來,一到床前,就抓住了薛靜影的手腕,細細的又把繃帶纏回去。
一切事畢,謝神醫才恢復平淡,轉頭看向薛靜影問道:「醒了,感覺怎麼樣?」
薛靜影除了覺得手腕痛,身上無力,其他倒是沒什麼異常。謝神醫撩開他的衣衫看了下胸口,見胸口已經沒了黑氣,也知道他毒大概是清了,不過過渡的時候失血過多,估計還得要個十天半月才能恢復。
便給薛靜影又灌了碗藥汁,囑咐他好好休息,便要出去了。
薛靜影看著他,張口想問什麼,見他匆匆的神色便又沒問了。
不過快到日午的時候,他想問的人便自己過來了,水沉璧走到床邊,拉起薛靜影的手,細細打量了他一番後關切問道:「師兄感覺怎麼樣?」
薛靜影側頭看他,就見他一身暗紫的衣衫,行動自如,除了面色有些蒼白,似乎一切正常,薛靜影放下了心,回了他一聲無事。
水沉璧與他又說了一些話,薛靜影看他興高采烈的模樣,頭一回不帶刺認認真真的回了他各種話。
說了半刻,水沉璧突然眉頭微微凝了下,薛靜影看過來,他又舒展開,笑道:「師兄躺了多日醒來肯定餓了吧,我出去讓人準備點吃的過來。」
說著,給薛靜影掖了下被角,便提步走了出去。
薛靜影躺進被子裡,卻不知道剛出去的人一關上門便越走越快,等走到離廂房十多步遠確定廂房內聽不到動靜了,他口一張,便嘔出一股鮮血來。
血滴到地上,都濺在了他的靴子上。
去尋水沉璧結果撲了個空而找過來的蒙令一看到他連忙跑過來,遞給他一個帕子沒好氣的怒道:「你是不要命了嗎,還沒好,不好好躺著起來幹嘛,還到處亂跑。嘖,房裡那人又不會跑,等你好了再去看他不行嗎,就差這麼幾日了?」
水沉璧乖乖聽他訓斥,然後跟他回去,回去的路上抬手派了個護衛去給薛靜影送點清淡的粥點。
薛靜影躺了數日才稍稍恢復過來,可以起身出門,這些日子水沉璧時不時來看他,不過都待的不久。
薛靜影醒來的第二日便知道了這府邸的主人是前魔教右使蒙令,兩人在之前魔教的時候便很不對付,雖然現在都各據一方似乎沒了什麼衝突,不過以往的矛盾還是讓兩人互相看不太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