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靜影看達到了效果,也無意再對著這些人,隨意交代了幾句,讓他們匯報了下近來各自的情況,便讓他們散了。
殿中散盡,傅九才提步過來,薛靜影撫了下額頭,道:「本座累了,今天無要事,不要再來打擾我。」
說著,便往殿後走去,傅九連忙應下。
……
清晨的陽光很好,因不便耽擱,水沉璧一行很早便起了,護衛們用過早食,把已經餵好草料的馬匹牽出來套上馬車,又備了一些乾糧,便在客棧門口候著了。
水沉璧隨意吃了點東西,還沒見薛靜影下樓來,便說去看看,坐在一側的多羅凝眉,然後抬起笑,半帶埋怨的道:「怎麼薛哥哥不知道今天要早點走麼,現在還沒下來,還得去請。」
水沉璧邊往樓上走,邊道:「昨日他與我喝了酒,可能還沒醒。」
說著,繼續往上,多羅一聽,唇下一抿,心頭梗了塊石頭,她看著上樓的水沉璧,笑著道:「那我與沉璧哥哥一起去看看。」
兩人走著上了樓,水沉璧站在薛靜影房前敲了敲門,裡面一片靜默,再敲了敲,仍舊是一片靜默。
水沉璧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原來還帶著笑的嘴角垂下來,靜默片刻,推門進去。果然,門裡連空氣都是冷的,衣物都不見了,床上被褥整整齊齊,連一絲躺過的紋路都沒有。
多羅看著:「誒,薛哥哥這是走了麼?」
水沉璧漠然平靜得沒有一絲表情的下樓,還在吃著早點的謝嬋和謝神醫莫名望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水沉璧有些古怪,正要開口問,就見多羅追著從樓上下來,邊喊邊道:「沉璧哥哥,薛哥哥可能是有事才離開呢,你不要太難過了。」
謝嬋和謝神醫手下一頓,什麼,薛靜影走了?!
水沉璧平靜的走出了客棧,起身上了馬車,多羅、謝嬋、謝神醫見情況不對,也連忙過來,水沉璧看向他們,擺擺手道無事,早點啟程吧。
他不露出難過,表現得一派平靜,謝嬋和謝神醫看他半響,也無法開口勸什麼,便三兩口吞了早點,進了另外一個馬車,多羅也連忙上了馬車。
護衛們坐上馬車,便開始徐徐的行駛,雖然行程中少了一個人。
馬車裡一片平靜,多羅看著對面表情古井無波的水沉璧,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在心中措辭了半響,才開口道:「沉璧哥哥不要太難過了,薛公子可能是有事才走呢,或許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有急事來不及通知我們呢?」
她嘴裡說的可能,幾乎都是自打嘴巴不攻自破的那種,幾乎就是在說:其實不是有事,就是決意要走,沒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