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下午薛靜影都在房中批閱教中事務,再未出門,傅九看著緊閉的門扉也猜不透自家教主的心思,正唉聲嘆氣的想著結局已定了麼,就聽到屋裡薛靜影的傳喚。
傅九聞聲進去,就見薛靜影坐在書桌後,他的左手側都是今日一下午的戰果,近半月教內事務的信函都被處理了。傅九走到房正中朝著薛靜影拱手:「教主。」
薛靜影從書桌後抬頭,看了傅九一眼,半響才啟唇道:「本座有事要離教數日,近段時間的教務本座已經處理好了,後面幾日再有新的,就由你代本座處理,若有處理不了的再派人向本座通傳。」
說著,薛靜影起身來,喚門外的教眾去給他備馬,然後命人隨意給他收拾了幾件衣物,他帶上便要出門。
傅九見狀一楞,自然知道他是要去幹嘛,但是居然不帶他麼,傅九連忙出聲道想與他同行,薛靜影側身看他,低聲拒絕道:「不行,你得替本座在教中坐鎮,你是本座的心腹,本座不在教內,武林盟的一月之期前你要替本座安排好教眾還有打點好各項事務。本座回來,可是要檢查下你的成果的。」
說著,拍了拍傅九的肩,眼眸里都是信任,傅九還是第一次見薛靜影說這話,第一次被自家教主這麼看著,心頭瞬間一熱,直直看了薛靜影半響,回道:「是,屬下謹遵教主之命,定不負所托。」
「嗯。」薛靜影點點頭,傅九一直送他到教派山下,看著他縱馬離去,才轉身回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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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已經很久沒舉行過大型的婚宴,最早還是兩年前太子迎娶側妃,這次新冒出來一個皇子,還是一直管理祭祀之事的國師,皇榜張貼出來後,頓時成了貧民百姓口口相談的事,薛靜影從西魔山一路下來進了定京,落腳何處都能聽到茶肆客棧在說道此事。
初時薛靜影還會擰眉不悅,現在已經聽麻木的,今日落腳在定京的一家客棧,果然那客棧里的食客又都在談論此事。
薛靜影眼觀鼻,鼻觀心,默默用食不語,就聽那隔壁的賓客道:「我就說這國師大人身份不簡單吧,年輕輕輕,又不是道長,結果皇上還強召他回京,一召回來就封了他做國師,還把京城最大的宅邸都賜給了他。普通人哪有這殊榮啊,果不其然居然是皇子。在下第一次見他就知道他不簡單。」
他的同伴聽到他馬後吹牛,都是一聲嗤笑,片刻就有一人開口笑道:「劉兄你何時說過不簡單,在下明明記得第一次見那國師祈福祭祀,你在高台下說那國師戴著面具,奇奇怪怪,搞不好是皇帝老兒想修仙,所以請回來的人呢。反倒是王兄,當時說那國師雖然看不見臉,但是氣質不凡,定是個人物。依在下看,還是王兄更有見識呢。」
那一人說著,那初開口叫劉兄的人頓時面上青青紫紫的不好看,而那王兄頓時謙虛的笑了笑,人群中明顯那叫王兄的地位更高,他們同行的幾個人瞬間都附和說王公子深謀遠見,眼光獨到。
他們幾人說著,又從國師身上說到多羅公主,說到這次婚宴身上,誇讚了幾句男才女貌,很是相配後,突有一人道:「這新認祖歸宗的二皇子定是很受聖上的喜歡了,這麼多年前就一直另眼相看,現在又把西域的公主許配給了他,而太子殿下前段時候還受罰宗人府,大家說……這是不是要變天的徵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