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水沉璧不滿的勒緊了身側人的腰,把他的話都狠狠的吻進唇里。從這個人真正屬於他後,他心中的侵占欲沒有消散,反而日漸增加。
看著這人盯著自己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看著這人時不時就愛挑釁的薄唇,看著這人纖細勁瘦的腰身,連看著他長身玉立倚在門側,他都心癢難耐,且控制不住自己陰暗想牢牢侵占他的內心。
他覺得自己中的這味『薛靜影』的毒越來越重,而且還不想治療,看著這人渾身上下每一處,他都心動得不得了。
他埋在薛靜影的頸側,緊緊摟住他,鼻尖嗅著他發間和皮膚上淡淡的幽香,深吸了一口氣,低沉的嗓音含糊痴迷道:「你好香。」
然後便又吻在了一處,一路衣衫褪盡落了一地,直到上了床,綿密的吻、炙熱的相擁,還有內心滿溢又痴迷的情感,等雲消雨歇,天已經又黑了一輪了。
水沉璧和薛靜影擁著躺在被子裡,兩人手足相觸,房間裡一片昏暗,軟被下溫暖又舒適,深夜裡和相愛的人抵著頭睡在一處,讓人空虛又躁動的心仿佛被填滿了,分外心安又滿足,水沉璧居然一時有些不想睡去。
薛靜影也沒有睡著,水沉璧摸了摸他的後背,正有些懨懨欲睡,突然聽薛靜影低聲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上西魔山嗎?」
水沉璧睡意去了點,搖了搖頭。他自然是不知的,薛靜影從來沒有提起過他的事,而且小時候薛靜影又視他為對手,這種事肯定也不會對他講。且薛靜影是他娘帶上山的,他娘經常會帶一些無父無母但資質好的弟子回來,所以他見薛靜影第一面便默認了薛靜影也是一個無父無母被他娘撿回來的孩子。
直到今日聽了成皇的話,他才知道不是,薛靜影有父親,不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薛靜影看他,身體往水沉璧懷裡動了動,繼續道:「我是被前教主,也就是你娘帶上山的,是我爹找的前教主去少林接我。」
水沉璧聽的心中一楞,少林?師兄的爹是少林弟子?
薛靜影沒有看水沉璧,黑暗裡他眼眸不知道落向哪處,定定不動,似是陷入了回憶:「我從記事起,便在少林了,但是我不是少林童養的弟子。我一起玩的夥伴都是光頭,只有我蓄著發,我不是和尚,也不是俗家的弟子,只是因為我爹在少林,他抱著我落髮為僧了。我是他孩子,無處去,方丈便施恩讓他修行也可以帶著我,所以我懂事起,便是在少林長大的。」
「因為我不是和尚,所以少林的僧人並不怎麼約束我,而我爹,整日打坐念經,也不理我,哦,他也不讓我叫他爹,都讓我叫他法號。我覺得很無趣,便去找寺里的小和尚玩,不過小和尚們也好忙,整日不是念經便是掃地。我不是和尚不能參加,便只能在樹上等他們,等他們完了,或者大師父走了,再偷偷下去和他們一起,等大師父回來,便又會把我趕走。」
「我也想和寺里的小和尚一樣當小和尚,但大師父說我生性頑劣,性格冷酷,不適合當和尚,不收我。我很不服氣,給他找了很多麻煩。後來有個香客帶著兒子來少林上香,那土紳兒子故意用火折燒小和尚們的僧袍,我看不慣,把他打了一頓。後來土紳兒子的娘鬧到大師父那裡,大師父便說少林容不下我,要把我趕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