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去年春季的時候其他能全獸化的戰士沒有這樣的症狀呢?」羅臻有點疑惑,又有點鬱悶,他怎麼都不會想到,這個世界的獸人戰士,到了春季的時候,竟然還會和其他的野獸動物一樣,竟然會有發情的症狀。
他現在整個人都凌亂了,腦海里亂糟糟的,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現在的陸湛。現在的陸湛就像吃了某種不可描述的藥物一樣,渾身散發著誘人的荷爾蒙,召顯著自己的存在感,那霸道的氣息,讓羅臻有點喘不過氣來。
羅臻有一種想要將對方反撲下來的衝動,但心裡又有幾分對接下來有可能會發生的不可預測的事情充滿了糾結和忐忑。大概是太過擔心的緣故,他竟然還產生了幾分抗拒。
「那時候我們部落的戰士大多都有伴侶。」
得到陸湛的提醒,羅臻這才想起,黑阜角竹他們都是有伴侶的,再加上當時羅臻三天兩頭就要往外跑去尋找各種能夠食用的植物,其實白天待在部落的時間並不算太多,等他真正開始長時間留在部落的時候,春季早就過去了。
「對不起,我只是想抱抱你,我不會做什麼的。」自從之前因為巨蚺心臟的影響,兩人之間有了更進一步的親密接觸,但陸湛知道羅臻還沒有準備好,所以一直強忍著沒有纏著對方要有更進一步的舉動。
對陸湛來說,那些更親密的動作應該是在他和羅臻結為伴侶之後才能繼續去探索的,不過這並不影響他想提前解解饞而做的小動作。
羅臻剛剛洗過澡,皮膚被熱水泡得軟軟的,有一股好聞的皂角香味,還有一些花蜜的甜香,那是獨屬於羅臻的味道,陸湛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他悄悄地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那沸騰的血液儘量平息下來,然而這種獸人的天性是很難單靠自己的想法去壓抑著的,這時候的獸人只想遵循著本能去戰鬥,去占有,仿佛有那麼一瞬間,他們心中的獸性悄悄地冒了出來,並占據了上風一樣。
見陸湛果然只是抱著自己並沒有其他的動作,羅臻一直緊繃著的身子放鬆了一些,知道這會兒陸湛真的難受,還主動伸手輕輕摟到對方的背後,一下下給對方順了順背。
「對不起。」羅臻湊到對方耳邊瓮聲瓮氣地道歉,「我並不是嫌棄你,只是有點被嚇到了。」
陸湛愣了愣,聽出對方語氣中的懊惱,心裡只覺得軟軟的,他側頭看著羅臻,對方的耳尖不知道什麼時候紅得通透,忍不住湊過去輕輕咬了一口,不等他再說什麼,房門一把被人推開,陸湛眼疾手快地拉過獸皮被子將羅臻蓋得嚴嚴實實,兇巴巴地看向突然闖進來的人。
顯然進來的人沒有感受到陸湛的死亡視線,反而很興奮地對羅臻說道:「臻臻,我找到一棵燈草,你看看能不能將它給養活過來。」
闖進來的人是離開了好幾天的黑淵,不知道遇到了什麼興奮的事情,完全不管正瞪著自己的陸湛,看到羅臻從被子裡探出頭來,連忙走上前,將手裡的東西給遞了過去,羅臻看過去,那是一顆已經完全乾透了的野草,雙葉互生,葉子雖然完全乾枯了看不出原本的形狀,但這棵野草很顯然只是一棵草苗,還沒有徹底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