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樣子的燈草還能養得活嗎?」羅臻擔憂地問道。
他從床上坐起來,從黑淵手裡將燈草接過來,細細打量了一番,燈草的葉子根莖都已經完全乾透,甚至有一種輕輕一碰就會碎掉的錯覺,不過它的根部倒是還保持著圓潤的狀態,似乎還有少許的生命還留存在這些根部中一樣。
「燈草也是依靠生命能量來活著的,只要有生命能量,應該會重新長起來吧。」黑淵不太確定地道,雖然以前他也能分到幾棵燈草,不過照料的事情一直都是由巫師的弟子們負責的,他只需要享用燈草散發出來的亮光就行了,早知道有需要用到的一天,他當初就應該偷偷去看看那些巫師是怎麼栽種以及餵養這些燈草的。
不過現在後悔也沒用,「你隨便養著,這要是養不活的話,等以後我給阿陸治好病,回巫師殿裡給你拿幾棵回來。」
黑淵的目光從羅臻耳尖處的牙印一掃而過,他的視力很好,即使是在昏暗的火光下,也能將那淺淺的牙印看得一清二楚,他意外地看了旁邊的陸湛一眼,陸湛對著他嫌棄地輕哼一聲,難怪他剛剛進來的時候這個臭崽子就對著自己擺出一副陰沉的臉,原來是心火太旺還發泄不出來嗎?
真是太沒用了,枉費自己都和追風搶了那麼多天的被窩了。黑淵恨鐵不成鋼地回瞪了一眼陸湛,不過他也並不打算打擾這小兩口,過來也只是為了將這棵因為自己遺忘掉而快要枯死的燈草給羅臻送來的而已。
「臻臻,燈草我就交給你了,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能夠將燈草給養活過來,等你見過燈草的果實你就會明白這東西到底有多棒了。」黑淵交代完,就一溜煙地跑了,臨走前還特意拍了拍陸湛的肩膀,隨後細心地幫他們將房門給關上。
沒了吵吵嚷嚷的黑淵在,突然的寂靜讓屋裡的兩人都有點尷尬,陸湛摸了摸鼻子,徵詢地問道:「我去洗個涼水澡?」
羅臻這次知道對方是為什麼要洗冷水的了,自然不會再去阻止,他可沒有興趣在門外睡著一大堆族人的情況下和陸湛發生什麼不太和諧的事情,不過他還是擔心陸湛洗冷水會著涼,只能交代對方早點出來。
這種事情當然不是說快就能快的,陸湛雖然口中應得快,其實今晚卻洗得比平時還要漫長得多。
既然知道了燈草的重要性,羅臻也不想拖到明天再栽種,他的屋裡也用花盆種有好幾棵蔥蒜之類的平時用量比較大的植物,只是現在春季來臨了,他將這些植物都搬到了屋外去而已,這會兒去門外將那盆種著野蔥的花盆重新搬了回來。